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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雷利:美欧有着重要而独特的关系 法驻美大使:每次危机都是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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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之前的节目中为您介绍了澳英美三边安全协议,即奥库斯协议(AUKUS)的达成及澳洲放弃与法国海军集团建造常规动力潜艇,以换取由美英协建核动力潜艇事件对美欧关系带来的影响。我们将在本期的节目中为您就为了修补美欧关系,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Josep Borrell )对华盛顿的专程访问成果,以及法国驻美国大使埃蒂安(Philippe Etienne)在重返华盛顿后接受《外交政策》杂志采访的内容加以介绍。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与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资料图片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与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资料图片 © 路透社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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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雷利10月14日抵达华盛顿开启了对当地为期两天的访问。他分别于美国国务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和副国防部长希克斯(Kathleen Hicks)进行了会谈。在与布林肯的会谈结束后,博雷利通过推特表示,“与国务卿布林肯就如何进一步深化欧盟-美国战略伙伴关系进行了良好的讨论。”他补充说,“除了在地缘政治问题上的交流外,我们还同意最后确定启动欧盟-美国安全和防务对话的安排,并同意今年就印度-太平洋问题进行磋商。”布林肯在会后说,“今天与欧盟高级代表博雷利就美国和欧盟之间应对全球挑战的重要伙伴关系以及在气候、新冠病毒、安全和国防等关键问题上密切协调的必要性进行了很好的讨论。”对双方此次的会谈内容,欧盟对外行动署发表声明介绍称,“高级代表对最近与美国政府的密集接触表示欢迎,并表示必须进一步深化欧盟-美国的战略伙伴关系,共同应对外交政策、安全和全球挑战。他特别欢迎在匹兹堡启动美欧贸易和技术委员会,认为这是双方共同致力于为当今一些最紧迫的挑战提供答案的有力例证。”

欧盟的声明称,“高级代表博雷利和国务卿布林肯强调了在今年年底前启动安全与防务对话的意图。高级代表欢迎在欧盟和美国领导人在6月的欧盟-美国峰会上商定的任务基础上建立这一专门渠道,讨论共同的安全和防务挑战。他欢迎美国对更强大和更具军事能力的欧洲防务的支持,并强调更强大的欧盟军事能力对跨大西洋和全球安全有积极的贡献,同时也会加强北约。”声明续指,“高级代表和国务卿布林肯同意启动欧盟-美国关于印度-太平洋的磋商,目的是加强跨大西洋合作和在该地区的共同参与。他们同意在今年举行第一次高级别会议。他们欢迎在欧盟-美国关于中国的对话下所做的工作,并同意在12月举行下一次高级别会议。他们还同意启动俄罗斯问题高级别对话,第一次会议计划在今年年底前举行。”

博雷利强调,“欧盟和美国有着重要而独特的关系。我们将继续紧密合作,不仅因为我们是首选伙伴,而且还因为朋友和盟友看着我们,期望我们共同应对全球挑战”。期间,博雷利还与美国副国防部长希克斯举行了会谈。博雷利在推特上表示,“在与希克斯副部长的会晤中,我们讨论了欧盟-美国的安全合作以及更强大和更具军事能力的欧洲防务的重要性。为跨大西洋和全球安全作出贡献,并应对我们共同面临的迅速演变的安全威胁。”他续指,“我强调,欧盟的安全和国防政策需要新的动力,这是我们 《战略指南》 的总体目标。加强欧盟成员国的能力和解决关键的能力差距,不仅有利于欧盟,也有利于美国和北约。”希克斯亦指,“我很高兴今天早些时候在五角大楼会见高级代表博雷利。我们讨论了共同的跨大西洋安全挑战,我强调了加强欧洲团结对欧洲-大西洋地区的安全和繁荣的重要性。”

博雷利在访美结束后17日还通过博文写道,“在我对华盛顿特区的两天访问结束时,我参观了阿灵顿国家公墓和林肯纪念堂。在阿灵顿,美国向其军人阵亡者致敬,他们有尊严地埋葬在众多相同的墓碑下。为纪念亚伯拉罕·林肯而建造的国家纪念堂矗立在国家广场的尽头,这位总统废除了奴隶制并带领国家经历了内战。”他说,“虽然我们目前仍然看到美国社会的紧张局势,但这两个地方是鲜明的统一提醒,提醒我们建立一个民主国家和捍卫其价值观和基本权利所需要的东西--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

博雷利说,“而阿灵顿公墓提醒我们欧洲人,无数年轻的美国人在欧洲土地上为我们的自由献出了生命,与纳粹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作斗争,这也奠定了我们跨大西洋伙伴关系的基础。”他指出,“深化这种伙伴关系是拜登新政府上任后我首次访问华盛顿特区的核心重点。在我与国务卿布林肯和国防部副部长希克斯的会晤中,我们回顾了6月欧盟-美国峰会的承诺,并就加强和改善我们的合作的具体项目进行了讨论。”他谈到,“自1月以来,我们一直在密切合作,建立一个雄心勃勃的新跨大西洋议程。”

博雷利说,“我们这样做不仅是因为我们在价值观和如何组织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民主政体和我们的市场经济方面是最亲密的伙伴,而且还因为朋友和盟友看着我们,期望我们共同努力应对全球挑战。”他说,“在地缘政治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欧盟和美国有一个共同的责任,防止国际秩序滑向国家间竞争加剧的局面。我们必须共同努力,积极促进基于民主价值观的全球合作愿景,与专制大国的愿景形成对比,后者力图建立一个非常不同的世界。”

博雷利说,“当然,我们也讨论了最近的困难和分歧,包括从阿富汗撤军和奥库斯协议(AUKUS)宣布的情况。除其他外,缺乏协商和沟通给盟友造成了真正的困难,没有显示出西方的最佳状态。”他说,“这些困难确实给我们敲响了警钟,促使我们更加关注加深信任和改善我们的预警机制的必要性。在过去几个月的成就基础上:如欧盟-美国峰会的成果和最近在匹兹堡启动的美欧贸易和技术委员会--我们在我访问期间能够就深化我们的接触的具体步骤达成一致。”

文章最后,博雷利表示,“总的来说,我从对华盛顿的访问中回来,对我们将如何继续深化和加强一个平衡的跨大西洋伙伴关系有一种非常积极的感觉。”他强调,“我们今天面临的全球挑战使它变得至关重要,在这方面,请允许我以林肯的一句话结束,在参观他的纪念馆时,这句话让我印象深刻。‘你不能借由今天的回避,来逃脱明天的责任’。”

此外,《外交政策》日前刊登了对法国驻美大使埃蒂安的专访。采访中,记者问,“让我们把奥库斯协议的事情说清楚。出了什么问题?”对此,埃蒂安回答说,“这首先是一个针对澳大利亚人的问题。我们今年所拥有的是一份合同,它是在2016年签署的。这是澳大利亚的一个战略选择,即建造自己的潜艇。该选择是拥有非核、传统的柴油推进潜艇,并在澳大利亚发展一个产业。而法国的造船公司在那里与澳大利亚人一起做这件事。”他说,“而且就在宣布奥库斯协议的当天,法国公司在9月15日(从澳方)收到的一封信中甚至说,它已经走上了正轨。因此,我们很难理解为什么我们突然听到完全不同的事情。”

埃蒂安补充说,“这是一个新的选择,一个我们以前没有听说过的参与这个选择的三个国家的选择。”他说,“并理解为什么这个新的选择,基本上是一个18个月的研究的开始,是更好的(潜艇)--但这是澳大利亚的选择。当然,我们并不质疑澳大利亚做出主权决定的权利。我们不能理解的是完全缺乏信息和协商。”记者问,“法国以前从未从华盛顿召回其大使。与特朗普政府的关系非常艰难,但你们很有耐心。为什么现在,在拜登政府的领导下,你们采取了这个行动?” 埃蒂安回答说,“这不是一个耐心与否的问题。在特朗普政府时期,我们不同意美国作出的许多、许多、许多决定。”他补充说,“仅举一个例子,当时的美国总统特朗普宣布他将使美国退出《巴黎协定》时,我国总统在同一天立即作出反应。但当时的问题不仅是一个双边问题。它是关于拯救《巴黎协定》,而我们做到了这一点。”

埃蒂安说,“但这次的问题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失去信任的双边危机,对我们来说,最好的反应方式是作出这种强烈的反应,采取这种强有力的步骤:召回大使,召回我进行磋商,这意味着首先强烈表达我们对一个重要盟友的失望,同时反思这意味着什么”。他说,“如果可能的话,而且这确实发生了,开始寻找重新接触的方法,因为它是如此重要。因此,这次召回协商确实是相当不寻常的事情。但它也是为这一时刻量身定做的。”记者问,“英方说,这更多的是关于法国在世界上的地位的戴高乐主义式的骄傲,而不是对欧洲的冷落。” 埃蒂安指出,“我从两个方面不同意这个观点。的确,这不仅仅是一个合同、商业合同或工业伙伴关系的问题。它比这更广泛。”

埃蒂安补充说,“真正的问题是,它是我们与澳大利亚的战略伙伴关系和我们的印太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美国和澳大利亚一样,对此知情。”他续指,“我们在印度洋有领土。我们在太平洋上有领土。我们在自己的领土上有常驻部队。我们是一个印度-太平洋国家。”埃蒂安说,“我们必须保护我们的人民,我们的领土。因此,我们通过太平洋在我们拥有的基础上投射部队。最后,是的,还有一个欧洲层面。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宣布奥库斯协议的同一天,欧盟公布了自己的印太战略。”记者问,“这对欧盟的战略有什么影响?你们正试图与美国协调此事。这是否会使所有的事情陷入混乱?”

埃蒂安补充说,“巧合的是,这两个事件发生在同一天,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但它并没有改变我们在法国方面的意愿,我想在欧洲方面也是如此,因为这个地区不仅对美国或亚洲国家或太平洋国家至关重要。”他强调,“印太地区对欧洲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巨大的利害关系,我们看到它在战略上、经济上、环境上是多么重要,我们将保持这个优先地位。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将继续是法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的优先事项,明年1月1日开始。”记者追问,“华盛顿的一些人说,当你们召回你们的大使时,法国正不知进退。” 埃蒂安说,“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但无论如何,我们为自己做决定。我已经向你解释了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不...”记者说,“是在惩罚吗?”

埃蒂安说,“不是为了惩罚,不是因为我们认为我们很重要或不重要,而是因为这是发生了什么之后表达我们失望的正确方式。”他指出,“而且我认为,在这一边,它得到了很好的理解。在美国方面,它导致了这种重新接触,这真的很重要。坦率地说,当你看到我们的军队和所有安全机构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密切时,我可以看到法国是(美国)情报界和武装部队的一个重要伙伴。他们知道我们能做什么。”他举例说,“比如说,看看非洲。美国在那里没有那么多的盟友,他们已经准备好在打击恐怖主义的斗争中发挥军事领导作用;当然,在美国和许多其他欧洲国家的关键支持和关键能力下。但是,美国(在非洲)仍然有多少盟友?因此,我不认为在这一领域工作的美国伙伴方面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记者问,“法国外长说,法国人觉得这是特朗普会做的事。但是,拜登政府可被指责在外交政策上更广泛地延续特朗普的政策,不是吗?”

埃蒂安说,“你知道,任何政府都必须考虑到其本国人民的利益。在欧洲,我们也必须这样做。”他说,“当我们想在世界范围内建立欧洲主权的时候,这有点像我们说的那样。因为如果你想捍卫你的人民的利益,你必须能够为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他认为,“所以这是一个主权的问题。因此,毫无疑问,每个政府--美国和欧洲都必须看什么是符合他们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这意味着当你从一个政府到另一个政府时,可能会有连续性的因素,不仅是在美国,而且在其他民主国家。”他提出,“我们遇到的真正问题又更多是盟友之间的行为问题。这不是一个为你自己的人民的利益采取行动的问题,因为我们也必须这样做。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建立我们的欧洲主权。”

记者说,“我想回到这个问题上,但是贸易议程,持续的关税。特朗普是一个反常现象,还是这就是新常态?70年后,跨大西洋的心灵融合是否即将结束?”埃蒂安表示,“关于贸易问题,我会谈到也许有几个要素。首先,当然,我们必须避免美国和欧洲之间的贸易冲突,这对我们双方来说是适得其反。空中客车和波音的争端已经解决了至少五年,以找到一个永久的解决方案,这是一件好事。我们对钢铝关税也应该这样做,尽管它非常敏感。”他补充说,“但我们的利益,包括因为我们面临越来越多的竞争,特别是来自中国的竞争,是解决我们的争端。这是第一件事。”他续指,“第二件事是,我们意识到我们必须合作。一般来说,为了建立一个更公平的竞争环境,面对那些有强大补贴的国家,通过国家大力补贴其公司。当然,中国是这个类别中最重要的国家。因此,我们应该与美国和欧盟一起致力于改革世界贸易组织,以获得这种更公平的竞争环境。”

埃蒂安说,“我要提出的第三个要素是,在我们的贸易政策中,我们在欧洲和美国都看到了调和开放贸易的重要性,这对我们的增长和社会考虑确实很重要。最好的例子是在气候方面。如果我们想提高我们应对气候变化的雄心,如果其他司法管辖区不这样做,我们必须避免碳泄漏,但也要避免就业泄漏。这就是我们所建议的碳边界调整机制。”记者问,“你认为拜登关于欧洲防务和战略自主的评论是否意味着他支持这种做法?”埃蒂安回答说,“(美法)两位总统的联合声明明确指出,美国真正支持一个更强大的欧洲防务能力,以对北约进行补充。”他强调,“而这是一个真正重要的观点。为什么呢?因为美国和我们的联盟,跨大西洋联盟的利益是,当美国不愿意这样做的时候,欧洲人在他们的周边能够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欧洲不必总是依靠美国来承担一切军事领导。因此,如果我们在我们的联盟中建立一个更强大的欧洲支柱,它将使美国更安全,它也将使联盟更强大。”

记者说,“不过也有一些分歧。比如对伊朗的二次制裁,任何与伊朗做生意的实体都会受到美国的制裁。这剥夺了4亿人制定自己外交政策的自主权。我无法想象这在欧洲会有多好。”埃蒂安说,“不,这不是新的问题,但确实是我们在美国和欧洲之间的问题之一,即美国一些制裁的域外效力。当然,这也是我们需要更多协调和更多协商的地方。”记者问,“法美关系的发展轨迹是怎样的?你谈到了在这次危机之后从一个新的地方开始。”埃蒂安表示,“我认为,每一次危机都是一个机会。如果我们想抓住这个机会,它不仅仅是重新开始我们在奥库斯协议之前的工作。它确实是要在就这些问题上对我们至关重要的内容进行真正协商的基础上建立更强大的东西。”他举例说,“印太地区、打击恐怖主义、欧洲防务和其他问题。我不知道我们是否会成功,但这显然是美国总统和法国总统设定的一个目标。”

记者说,“从你所说的情况来看,法国和美国将保持婚姻关系,但现在是一个开放的婚姻,你们各自追求自己的利益。”埃蒂安回答说,“按创造的就业岗位数量计算,法国是美国前五大投资者之一。在美国投资的法国公司已经创造了80万个工作岗位。我们在美国最大的10或12个城市有10、12个法国科技中心。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坚实的基础。如果你再加上军事合作,在对国家安全至关重要的所有领域的双边合作,这就是我们想要建立的基础。”他说,“当然,你提到了开放式婚姻。在过去70年里,法国一直是一个盟友,但其总是说自己的意见。你还记得--”记者打断说,“你们一直和美国站在一起,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不结盟的。”

埃蒂安表示,“我们在基本价值观上是一致的。但我认为,我们是一个诚实的盟友。我们不同意的时候会说,我们在这里不是为了永远保持一致。但在基本问题上,我们彼此认同。当我们不同意的时候,我们会说出来。我认为美国需要这样的盟友。”记者追问,“当你们谈到欧洲主权和战略自主权时,你们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埃蒂安指出,“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概念是欧洲主权的概念:建立和加入欧盟的欧洲国家。基本原则是,集中主权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我们一起更强大。而在某些领域,我们必须下放权力,比如我们在贸易政策方面。例如,有一个欧盟贸易政策,它代表所有欧盟成员国。”

埃蒂安续称,“而这种欧洲主权的想法对我来说意味着,如果作为主权国家的欧洲国家想要捍卫自己的利益,他们需要作为一个欧盟一起行动,以变得更强大,更有效率。”他说,“例如,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欧盟是一个真正的世界领导者。欧盟是发展援助的世界领导者,包括当下在应对新冠病毒方面。因此,我们必须建立这些工具。这并不是说我们不是什么主权国家了,而是我们决定在保卫我们的人民方面更有效率。我们需要建立这种欧洲主权。”记者问,“英国脱欧以及英国在美国人心目中不再是欧盟的一部分这一事实是否使欧洲一体化变得不那么重要?”

埃蒂安表示,“我不知道。它可以加强欧盟的一体化,因为英国不仅不是申根区的一部分,也不是欧元区的一部分,而且还因为其他欧盟成员已经看到了英国脱欧的意义,这是一个如此困难的谈判。”他说,“因此,我不知道这对美国这里的公众舆论意味着什么,但我们看到通过每一次危机:次贷和主权债务危机、移民危机、新冠危机--每一次(出现危机后)你都会发现飞跃般的进步。”他说,“第一次,欧盟决定代表欧洲国家筹集资金。欧盟就这样决定在金融市场上筹集资金,并将其交给欧洲国家,以对抗新冠病毒的后果。某位可能成为下一任德国总理的人,我想是肖尔茨(Olaf Scholz)部长,肖尔茨副总理称之为,‘汉密尔顿时刻’。”

记者问,“那么,随着美国更多将注意力地转向亚洲,或者我们应该说更多地关注中国,这是否会导致欧盟更加强大?”埃蒂安称,“你触及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但这不是美国的支点或调整方向的问题。而是中国本身。中国力量的崛起是促使欧洲国家制定自己的中国政策和发展欧盟的一个因素。这是一个新的发展。它与美国本身关注中国的事实无关。欧洲国家也看到了它们的后果。”记者说,“但你们不一定以与美国完全相同的方式看待中国。”埃蒂安说,“日本、欧盟、澳大利亚、印度、美国,我们都在与中国的关系中处于不同的位置。这很正常,但我们欧洲自2019年以来第一次制定了我们自己的欧盟-中国政策。我们制定了基于对等原则的政策,我们还制定了新的工具;例如,筛选战略投资。所以我认为,在美国,(人们没有)重视欧洲在这方面的演变。”

记者问,“在这个领域,战略自主权对于你们制定自己的对华方针是否会非常重要?这是第一个考验吗?”埃蒂安说,“我们(与美国)在人权方面有很多共识,例如,在价值观方面。我们在自由流通、海上流通方面有很多共同的原则。我们在很多关键问题上都有共识。”记者问,“那怎么看待俄罗斯呢?在七国集团和北约会议期间,美国急于将重点重新放在中国身上,而欧洲则认为中国是一个长期的战略挑战,但俄罗斯才是迫在眉睫的威胁。”埃蒂安回答说,“你不能改变地理环境。俄罗斯在欧洲,是我们的邻居。但我们注意到,拜登总统决定会见普京总统,美国决定与俄罗斯开展战略稳定对话。”埃蒂安说,“因此,我不认为我们在与俄罗斯合作的方式上有根本性的分歧,既要有非常坚定的立场,也要有某种对话。我们作为欧洲人的唯一要求,因为这关系到欧洲的安全、欧洲大陆的安全、我们欧洲国家的安全。在这里,我们也要求美国和其欧洲盟友就与俄罗斯讨论的内容进行磋商,因为这关系到我们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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