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多：美中在塑造和领导21世纪的全球经济方面竞争

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Gina Raimondo）11月30日受邀在位于波士顿的麻省理工学院就美中经济和科技竞争为主题发表了讲话。她指出，“近四十年来，我们拥护与中国建立强有力的贸易和投资关系的好处，但往往为了近期的利益而忽略了长期的成本。”

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资料图片 © 法新社图片

雷蒙多在发表开场白时说道：“正如大家所知，今年是中国和美国之间关系开放50周年。在这一时期的大部分时间里，美国致力于这样的想法，即与中国的经济交往将有助于我们的共同利益：首先，作为对苏联的制衡，后来作为通向更深的政治和经济伙伴关系的通道。”

雷蒙多说：“接触也为美国公司提供了更多进入中国市场的机会，并有助于开放中国的经济体系。而有些人甚至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将与美国和其他先进经济体一起，成为战后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支柱。但现在很明显，中国走了一条不同的道路——这对我们的双边关系和中国在全球舞台上的行为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雷蒙多说：“在过去的十年里，中国的领导人们已经明确表示，他们不打算进行政治和经济改革，而是在追求国家未来的另一种愿景。他们致力于提高国家在社会和经济中的作用，限制资本和信息的自由流动，并在一些领域，包括许多未来的技术部门，实现经济脱钩。他们已经将他们的数据经济与世界其他地区隔离开来。他们正在加快努力，将他们的经济和技术政策与他们的军事野心相结合。”

雷蒙多说：“随着中国经济规模和影响力的增长，其对使用非市场贸易和投资做法的承诺也在增加，这迫使我们保护我们的企业和工人——以及我们的盟友和伙伴的企业和工人。中国将优先事项从经济增长转向国家安全及其强势的军事行为，意味着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如何保护我们的国家安全利益，同时也促进我们的贸易和投资利益。”

雷蒙多说：“面对这种急剧变化的战略环境，我们的经济优先事项是明确的：确保美国建立必要的人才、技术和制造能力，以领导21世纪的全球经济——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技术变革和竞争的时代，处于全球创新的前沿；为我们的劳动力提供必要的教育和培训，以竞争未来的工作；维护我们的国家安全和民主价值观；并以反映我们可持续和包容性增长以及开放、透明和法治的价值观的方式增长。”

雷蒙多说：“我们实现这些优先事项的战略包括四个部分：首先，我们正在对美国的创新进行变革性投资；第二，我们正在加强我们的国内能力并创造新的能力，以防止中国破坏我们的国家安全和民主价值观；第三，我们正在以新的方式与我们的盟友合作，推进我们的共同价值观，并塑造中国运作的战略环境；第四，我们正在倡导美国的贸易和投资以及由此带来的好处，并与中国合作解决跨国问题，如气候变化和全球宏观经济稳定。”

雷蒙多说：“但美国政府的政策只是答案的一部分。我们需要私营部门，包括企业、劳工和大学与我们合作，确保美国的长期繁荣和安全。我们正在各条战线上同时推进。而且，我们需要一起做这件事。我们与中国的竞争是全球性的，但我们的经济战略始于国内。我们的经济竞争力和国家安全取决于战略和关键领域的大胆国内投资议程。”

雷蒙多说：“在拜登政府执政的前20个月，我们与国会合作，颁布了《两党基础设施法》、《芯片和科学法》以及《降低通货膨胀法》。总的来说，这代表了对美国超过1万亿美元的投资。这是对创新、技术、制造、劳动力培训和包括宽带在内的基础设施的一代人一次的承诺，我们需要确保我们未来的竞争力和国家安全。这就是拜登总统所说的‘现代工业战略’——一种深深扎根于美国历史的方法；从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制造业报告》到林肯总统的洲际铁路；但又能适应21世纪新的、前瞻性的挑战和机遇。”

雷蒙多说：“通过这些转型投资，我们也在重新想象我们的国家创新生态系统，远远超出了硅谷和硅谷的地理范围，在全国各地创建新的技术创新和制造中心。这些中心将利用我们国家的多样性，促进企业、大学、劳工和当地社区之间的新合作，并使美国在21世纪的全球经济中处于领先地位。在研发方面，我们正在与整个政府以及领先的大学和行业专家合作，确定并投资于我们希望达到全球领先地位的核心关键和新兴技术领域，如先进计算、生物技术和生物制造以及清洁能源技术。”

雷蒙多说：“我们也在重振美国国内的制造业，特别是先进制造技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全国各地的社区看到制造业关闭，企业倒闭，当地的创新引擎停滞不前，因为我们向中国和亚洲其他地区输出工作和制造能力，减少对维持我们长期竞争力所需的劳动力发展和基础设施的投资。我亲身感受到了这种转变的影响。”

雷蒙多说：“我的父亲在（罗德岛州首府）普罗维登斯的宝路华手表厂度过了整个职业生涯。但在28年后，由于公司追逐廉价劳动力，他的工作被转移到了中国。就像他所有的朋友一样，我父亲被迫提前退休。发生在我父亲身上的事情并不独特。在过去的40年里，这一情况发生在数百万美国人身上。”

雷蒙多说：“当我们看着中国成为世界制造业的领导者，并从制造业驱动的创新中获得巨大利益时，美国经济却变得缺乏竞争力，并在越来越多的关键技术和商品方面过度依赖中国。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的成功是通过国家对其产业的大规模支持实现的。新冠疫情使我们看到了这种对中国的过度依赖给私营部门和美国人民带来的长期风险，以及重建国内制造业和创新的必要性。”

雷蒙多说：“半导体是这场技术竞争的基础，是我们新投资战略的核心。它们推动了几乎所有新兴技术的创新，并支持关键的国家安全应用。美国发明了半导体行业，并曾经在生产最先进的芯片方面引领世界。现如今，我们不再生产世界上最先进的半导体，并且只生产全球芯片产能的10%。同时，自2020年以来，全球某些成熟芯片的新产能有近75%是在中国增加的。”

雷蒙多说：“《芯片和科学法》标志着美国创新的新篇章的开始，通过它我们将扭转这种衰退，并确保美国在21世纪的技术和产业中保持领先地位。在未来几年，商务部将投资520亿美元用于美国国内的半导体制造，包括劳动力培训和研发，以创造一个充满活力的国内产业。”

雷蒙多说：“但这种公共投资只是一个起点。它的目的是刺激商业界注入私人资本，成为我们的合作伙伴，进行能够为企业带来长期回报和提高美国竞争力的各种投资。我们的目标是为美国企业做美国企业最擅长的事情打下基础——创新、规模和竞争。通过研发和制造激励措施，我们正在促进新的公共和私人伙伴关系，以使国内生产最先进的芯片，并扩大对国家和经济安全至关重要的成熟芯片的生产。而且，我们正在期待劳工和教育机构提供建设和运营新的制造设施所需的劳动力培训和学徒计划。”

雷蒙多说：“我们在《降低通货膨胀法》，即IRA中采取了类似的公共投资方法。我们正在投资3690亿美元，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联邦政府投资，以使美国过渡到清洁能源的未来，并应对气候危机。据估计，这3690亿美元将在未来十年内催化另外1.7万亿美元的公共和私人投资。拜登政府最近还发起了一项国家生物技术和生物制造倡议，以确保美国在半导体和电信领域遭遇的情况不会在生物技术领域发生——确保我们将我们在生物技术研发方面的领先地位转化为生物技术制造和就业方面的领先地位。”

雷蒙多说：“我可以自豪地说，我们已经看到我们的战略得到了回报。美光科技和英特尔等公司已经宣布在（纽约州）雪城市和（俄亥俄州）哥伦布市的半导体制造业进行重大的新投资项目。他们正在与当地大学和社区学院合作，开发必要的课程和培训计划，以支持数以万计的新的、高薪的制造业工作。我们已经为美国经济增加了70多万个制造业工作岗位——这是近三十年来最多的。展望未来，我们不仅要在美国发明未来的技术，而且要在这里将它们制造出来。”

雷蒙多说：“我们也在投资于美国庞大的人才管道。美国拥有不断培养出世界级科学家、创新者和企业家的大学，这是很幸运的事情。在麻省理工学院，你们的毕业生和教授150多年来为突破性的科学和技术进步作出了贡献。但我们希望并需要更多的美国人成为这个令人兴奋的创新生态系统的一部分。”

雷蒙多说：“我们正在增加我们向主要研究中心以外的大学提供的研发资金，以确保我们获得尽可能广泛的人才。我们还在为代表性不足的学生人群，如有色人种、女孩和低收入青年的科学、技术、工程及数学（STEM）教育进行大量投资。我们正在为高技能、高收入的制造业工作建立新的通道，其中许多工作不需要大学学位。”

雷蒙多说：“我们还必须继续吸引来自世界各地最有才华的人。我们更新和重塑的历史是由移民推动的。让我清楚地表明：在我们的竞争之路上，没有种族主义或仇外心理存在的空间。美籍华人一直是，并将继续是——这个美国复兴故事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现在，大约有30万名来自中国的学生在美国学习。我们将继续欢迎中国学生和移民，我们将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反对针对有中国血统的人的种族主义。”

雷蒙多说：“吸引和留住世界上最好的STEM人才是美国的优势，而我们将继续保持这一优势。今年年初，我们宣布了一系列措施，以简化移民程序，为国际STEM学生和研究人员开辟新的移民途径。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已经准备好在两党的基础上与工业界和国会合作，利用美国真正的超级大国力量。”

雷蒙多说：“我们的另一个巨大的竞争优势是我们的多样性。多样性助长了创新。但是，为了释放我们所有的人才，我们必须让所有美国人有机会参与21世纪的经济。在《两党基础设施法》的支持下，商务部正在将数千万美国人连接到负担得起的高速互联网。我们将拥有一个美国人可以从任何地方参与并在任何地方竞争的经济。”

雷蒙多说：“我们转型的国内投资议程是我们长期经济竞争力的核心。但是，在塑造和领导21世纪的全球经济方面与中国竞争，也要求我们灵活而迅速地采取行动，加强对一系列新出现的和正在进行的做法的防御，这些做法使竞争环境对美国工人和企业不利，在某些情况下还威胁到我们的国家安全。”

雷蒙多说：“今天的中国对我们的国家安全构成了一系列日益增长的挑战。它正在以破坏我们盟友和伙伴的安全以及全球贸易自由流动的方式部署其军队。它主导了许多关键材料和商品的制造，并利用其他经济体对其市场的依赖进行政治胁迫。它还寻求主导某些先进的技术领域，同时利用其中的许多技术来推进其军事现代化，并破坏国内外的基本人权。”

雷蒙多说：“我们认为，有三个技术系列在未来十年将特别重要：第一，计算相关技术，包括微电子、量子信息系统和人工智能；第二，生物技术和生物制造；第三，清洁能源技术。我们将继续采取行动，保护我们的优势，并在这些基础技术上保持尽可能大的领先优势。”

雷蒙多说：“我们正在积极行动，改革我们现有的能力，并创造新的能力来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将与私营部门一起，加强我们的出口控制体系，提高我们的投资筛选制度，加强我们的供应链韧性，并开发创新的解决方案来对抗中国的经济胁迫和人权侵犯。首先，我们正在加倍努力，通过战略性地持续更新我们的出口控制政策和投资筛选框架来保护我们的核心技术。”

雷蒙多说：“今年10月，我们发布了一套规则，实施系统和具体技术的出口管制，以限制中国购买和制造某些非常先进的计算芯片的能力，这些芯片用于训练大规模人工智能模型，为该国先进的军事和监视系统提供动力，以及用于制造这些尖端芯片的制造设备。”

雷蒙多说：“此外，我们限制美国公民支持这些先进技术项目。长期以来，美国的出口管制战略是被动的，重点是防止中国在获得美国知识产权后扩大其技术能力。但这些新规则是战略性的，有针对性的，旨在保护我们的国家安全。作为《芯片和科学法》的一部分，我们与参议员科宁（John Cornyn）和凯西（Bob Casey）以及众议员麦考尔（Michael McCaul）、卢卡斯（Frank Lucas）和德劳罗（Rosa DeLauro）以两党合作的方式，实施历史上严格的护栏，以确保我们在研究和创新方面的投资永远不会被用来帮助中国的军事努力。”

雷蒙多说：“我们也正在使我们对入境投资的审查现代化。几个月前，我们发布了总统指导意见——这是自几十年前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成立以来的第一份指导意见，指导我们在评估潜在的入境投资时重点关注某些关键的新风险因素，如技术领先性、供应链依赖性以及外国公司对我们个人数据的访问。我们与国会和私营部门一起，正在努力识别和减少关键技术领域的境外资本投资对我们国家安全的风险。作为一个例子，我们已经禁止接受《芯片和科学法》资金的公司在十年内投资于中国的前沿或先进技术设施。”

雷蒙多说：“我们的战略还包括保护我们的关键供应链。在新冠大流行期间，我们见证了个人防护设备的生产集中在中国是如何将美国人置于危险之中。我清楚地记得这段时间。大流行病发生时，我在担任州长。与其他许多州一样，罗德岛州迫切需要呼吸机和个人防护设备。我夜以继日地给世界各地的国家打电话，几乎总是在亚洲，要求他们帮助我们获得我们需要的物资。”

雷蒙多说：“现如今，作为商务部长，我下定决心，我们永远不会让自己依赖一个国家获得我们需要的货物，以保证我们人民的安全。我们已经开展了整个政府的努力，以找到我们无法在国内采购、加工或制造的商品和技术可能对我们的安全造成巨大损害。在这些领域，我们正在与私营部门合作，将我们的供应链的核心部分重新带回国内或友岸外包。我们正在为关键行业的全球供应链开发一个近乎实时的‘共同操作图’，以便我们能够尽快解决漏洞问题。与此相关，我们正在探索新的途径来保护我们自己和其他国家免受中国的经济胁迫。”

雷蒙多说：“减少我们的公司在关键供应链的核心部分对中国的依赖是答案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答案。例如，当中国切断与立陶宛的贸易时，我们向立陶宛的农产品开放了我们的市场，并提供了一个6亿美元的出口信贷协议，重点是制造业、商业服务和可再生能源。对这种经济胁迫形成有效的威慑，是拜登政府以及我们的伙伴和盟友的优先事项。”

雷蒙多说：“我还想强调的是，我们优先确保我们的公司不会成为中国严重侵犯人权行为的同谋。我们与中国的贸易和投资应该反映我们的核心民主价值观。这就是为什么拜登总统签署了两党合作的《防止维吾尔族强迫劳动法》，使之成为法律——要求企业证明他们没有采购依靠强迫劳动生产的商品。最后，我经常听到美国商界领袖谈到这种快速变化的政策环境对他们作出明智的长期投资决定的能力所带来的挑战。”

雷蒙多说：“虽然我当然理解这一挑战，但我们的政策不能是静态的。它们需要不断适应技术变革和国家安全之间的动态互动。但是，在这样一个复杂的环境中，我们政府有责任提供商业界成功所需的明确和一致的指导；尽可能地咨询和透明，尽量减少破坏性的变化，并采取多边措施。我们致力于与我们的私营部门建立强大和充满活力的伙伴关系。”

雷蒙多说：“同时，私营部门有责任认识到我们正在一个与十年前根本不同的战略环境中运作，并与我们合作以实现我们的经济和国家安全目标。我们的大学和公司现今在开展研究、参与贸易和作出投资决定的地点和方式上作出的决定将深刻地塑造我们未来几十年的经济和国家安全。我要指出的是，麻省理工学院最近发布的关于研究诚信和与中国伙伴合作的‘中国战略报告’是我们需要的倡议类型的一个例子，以帮助通告我们的政策并制定一个明智的前进道路。”

雷蒙多说：“我所概述的所有措施——从出口控制到新的投资参数到供应链，不仅需要美国政府和私营部门之间的伙伴关系，还需要美国与我们的盟友和伙伴之间的伙伴关系。在我们与中国竞争塑造21世纪全球经济的过程中，我们不能单独行动。正如布林肯国务卿（Antony Blinken）今年早些时候所阐述的，拜登政府的对华方针不仅以国内投资为中心，而且以与我们在国外的盟友和伙伴结盟为中心。”

雷蒙多说：“当我与其他国家的同行会面时，他们对中国的行为表示了类似的关切，并共同希望围绕促进我们集体国家安全和经济福祉的规则、标准和价值观开展合作并协调我们的政策。他们也看到了中国的方向如何改变，并正在相应地调整他们的战略。”

雷蒙多说：“例如，我们已经与日本、澳大利亚和印度建立了四方安全对话（Quad）关键和新兴技术工作组，以及美国-欧盟贸易和技术委员会（TTC），该委员会将于下周在华盛顿举行会议，以调整我们在安全供应链、出口控制、数据治理和投资筛选的方法。我们正在见证这种伙伴关系的力量，我们在实施对俄罗斯的制裁以回应其对乌克兰的入侵方面取得了非凡程度的协调。”

雷蒙多说：“我们还在世界最具经济活力的地区重申了美国的经济领导地位和伙伴关系。今年5月，拜登总统在东京启动了‘印太经济框架’（IPEF），该框架中的13个伙伴国家与美国一起占全球GDP的40％以上。这个创新的经济框架代表了一种积极主动的经济战略，旨在支持一个互联、有韧性、清洁和公平的区域经济，并将为美国的出口和投资提供一个具有竞争力和吸引力的新市场。”

雷蒙多说：“‘印太经济框架’也将成为一种‘供应链多样性加速器’，为美国公司提供更具竞争力的生产和供应商来源。而美国工人也将受益。例如，去年夏天，我们看到与新冠疫情有关的亚洲芯片制造放缓是如何导致底特律的汽车工人被解雇的。‘印太经济框架’的供应链危机应对机制将帮助我们避免在未来出现类似的情况”。

雷蒙多说：“美国的长期竞争力还取决于我们持续和积极地参与制定数据和技术标准的国际机构。近年来，中国已在几个重要的国际标准制定机构中担任领导职务。我们从我们的公司以及其他国家的公司那里听说，中国经常在这些组织中塞满政府和商业代表，他们共同推动该国的专制标准和价值观。”

雷蒙多说：“这些‘玩弄制度’的努力破坏了良好的治理，使我们的公司在全球技术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并使我们的许多基本价值观面临风险，如信息的自由流动和数据隐私。我们正在采取措施，提升美国在这些机构中的领导地位和存在感，并与我们的合作伙伴协调我们的努力。然而，仅仅与我们的传统盟友和伙伴合作为21世纪的全球经济制定标准是不够的。我们也正在与全球南部充满活力的新兴经济体进行更深入的接触，以满足他们对可持续、基础广泛、包容和透明的增长的渴望。”

雷蒙多说：“作为重要的第一步，拜登总统与我们的七国集团伙伴一起，启动了价值6000亿美元的‘全球基础设施和投资伙伴关系’（PGII），以支持具有气候复原力的基础设施、更好的医疗保健和可持续能源项目。例如，在商务部，我们正在与美国进出口银行、美国企业和安哥拉政府合作，开发一个20亿美元的太阳能项目。这项投资不仅将帮助安哥拉用清洁能源驱动其经济，而且还支持高达13亿美元的美国出口。总的来说，这些新的多边安排反映了美国及其伙伴和盟友的共同价值观。它们放大了美国的力量，为未来可持续和包容性的全球增长奠定了基础。”

雷蒙多说：“虽然我们的大部分中国经济战略必然集中在我们在国内和与我们的盟友可以做什么来确保我们自己的竞争力，但我们也需要通过保护和积极促进我们的经济利益来正确处理与中国的双边经济关系。中国政府采用了一系列经济做法，使试图在中国市场竞争的外国公司处于不利地位。”

雷蒙多说：“中国政府还给予自己的产业不公平的优势，使美国工人和企业，以及我们的盟友和伙伴的工人和企业在全球市场上被取代。我们将继续敦促中国解决其导致不公平竞争环境的非市场经济做法，如对其国有和私营企业的大规模支持——财政、监管或其他方面，强制技术转让和令人震惊的知识产权盗窃。我们正在与我们的七国集团盟友合作，以共同的方式解决这些问题。”

雷蒙多说：“同时，我们并不寻求使我们的经济与中国的经济脱钩。我们希望在不威胁我们核心经济和国家安全利益或人权价值的领域促进贸易和投资。我们两国之间的年度贸易已从1972年的470万美元成倍增长到现今的7500亿美元以上。这种贸易为美国公司提供收入，为美国工人提供就业机会，并与中国人民建立联系。中国现在是我们的第三大出口市场，这些出口直接支持了75万个美国就业机会。”

雷蒙多说：“这些出口带来的好处不仅惠及我们的大型跨国公司，也惠及2020年向中国出口330亿美元的25000多家中小型企业。为了支持这些小型企业，商务部最近围绕个人护理产品发起了一项出口促进倡议。我们旨在通过帮助中小企业驾驭市场来促进出口，同时确保其知识产权得到保护。中国也是美国最大的农业市场，我们的农民今年有望向中国出口360亿美元的农产品。”

雷蒙多说：“美国的软实力也得益于我们的公司和品牌在中国消费文化中的受欢迎程度。星巴克已经在中国建立了5000多家商店。当苹果公司推出其iPhone 13时，中国的购物者在商场里争先恐后地排队等候发售。我们的产品不仅标志着高质量，而且标志着我们开放、创新和创造的价值观。”

雷蒙多说：“我们希望继续促进那些不损害我们的利益或价值观的贸易和投资，同时利用我们掌握的所有工具来保护我们的公司和抵制不公平的经济行为。例如，我们在中国保持一个知识产权专家团队，帮助解决我们公司的需求，同时寻求推动中国知识产权法律的长期重要变化。”

雷蒙多说：“如果我们按照同样的规则行事，没有人能够超越美国的竞争。正如拜登总统在本月初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会晤中明确表示的那样，我们希望与中国在具有全球经济重要性的问题上合作，如气候变化、食品安全、健康安全和债务减免。出于这个原因，我会见了中国生态环境部部长，提倡我们的公司，并提议我们一起努力减少海洋污染和海洋塑料垃圾。”

雷蒙多说：“当然，我们希望美国工人能从出口中受益，美国公司能在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市场上蓬勃发展。但我们也必须对中国目前的行进方向保持清醒。近四十年来，我们拥护与中国建立强有力的贸易和投资关系的好处，但往往为了近期的利益而忽略了长期的成本。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记住，长期维持这些利益需要我们在短期内捍卫我们的安全和价值观。”

讲话最后，雷蒙多说：“近年来，中国领导人们一直在宣传一种说法，即东升西降。我希望你们看到不同的东西。我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我看到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它拥有世界上最多样化的人口之一，这种多样性是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和力量的源泉，我们的公司是世界上最具创新性和盈利性的公司之一，我们的大学是所有国家羡慕的，我们有一个强大的和不断增长的强大盟友和合作伙伴网络。”

雷蒙多说：“然而，尽管我们有很多优势，与中国进行有效的竞争将需要辛勤的努力。我们正在采取必要的措施，以应对中国目前带来的各种挑战。我们正在加倍承诺在国内投资。我们正在围绕我们的自由、隐私、法治和公平竞争的价值观，与我们的盟友调整我们的政策。我们正在通过投资于强大的公私伙伴关系和重新思考我们的经济政策工具来进行竞争。”

雷蒙多说：“所有这些都使我相信，我们能够实现目标的明确性、执行的一致性和长期承诺，这对于确保我们在全球创新中的持续领导地位和保护我们的经济和国家安全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