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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龙:要为自由、开放与和平的印度-太平洋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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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8日,法国总统马克龙(Emmanuel Macron)依照惯例在暑假结束后参加驻外使节年度会议,并向法国驻外大使发表了工作方针讲话。他在讲话中提出,法国的“印太伙伴关系是为了一个自由、开放、和平的印度-太平洋而奋斗”。马克龙指出,“我们的范式是在没有冲突精神的情况下维护主权自由,但要从军事角度重新投资于我们的存在,重新投资于联合演习,正如去年夏天我们再次这样做。依靠我们的海外领土。”

法国总统马克龙资料图片
法国总统马克龙资料图片 © 路透社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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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龙当天在讲话开始时谈到,“这一演讲的难度有两个方面,而且对我来说每年都在增加。首先,很明显,演讲总是太长,当你重读演讲稿时,你会意识到演讲没有提到这样那样的地区,或者这样那样的领域。因此,无法量身定做总是存在的,试图尽可能面面俱到,让你们经受一次还能忍受的练习。第二个困难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会有两种风险。第一是重复。今天我尽量不重复,但如果重复了,我很抱歉。第二种,也是更严重的风险是自相矛盾。我也一直在小心避免这种情况,即使有时情况会发生变化,导致我们重新审视我们可能已经承诺的某些内容。”

马克龙说,“无论如何,有一点是肯定的,也是无形的,那就是你们的承诺,你们所代表的外交臂膀,对我们国家非常重要。法国人民正在投入精力、才智和雄心,以确保我国再次成为欧洲第一大外国投资目的地,成为创新之国,迅速实现碳中和,成为欧洲和世界安全的主要参与者,成为发展和国际团结的重要伙伴。所有这些都是你们在日益复杂的背景下作出的承诺和开展的工作的成果。在谈及问题的核心之前,我想先就这一背景说几句话,自从我(担任总统)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发表讲话以来,这一背景实际上变得更加严峻了。但我相信,这个动荡不安、日益分裂的世界的基本面依然存在。我想先谈谈我们为自己提供的资源,然后再提出四个优先事项,其中许多与我们过去几年所做的工作是一致的。”

马克龙说,“我认为,国际形势正变得越来越复杂,西方,特别是欧洲,有被削弱的危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清醒,但又不能过分悲观。首先,我们的人口、生产的财富、在世界贸易中所占的份额都在客观地减少。自2008年-2010年(全球金融)危机以来,情况更是如此。这是国际大国崛起的结果。能源危机加剧了这一趋势,因为欧洲不是化石燃料的生产国,至少在短期内不是,这也巩固了我们正在追求的战略。此外,我们的国际秩序、其原则和各种组织形式也逐渐受到质疑。必须说,西方曾经占据优势地位,现在仍然占据优势地位,首先是战争的兴起,包括在欧洲土地上的战争,我稍后会回到这一点。从欧洲到非洲和亚洲大陆,现状政治也变得越来越重要。一种怨恨政治正在兴起,在这里是由重塑或幻想出来的反殖民主义滋生的,在那里是由工具化的反西方主义滋生的,是对我们有时滋生的双重标准的谴责。”

马克龙说,“不得不说,我们按照自己的想法调整国际法,忘记了人民的主权曾是我们行动的前提之一,以及来自联合国安理会以及我们许多国际组织的日益强烈的反对。我们不能忽视这一点。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到世界银行及其他组织,越来越多的国家以越来越不受约束的方式认为,这些机构越来越不具备将这样或那样的规则强加于它们的合法性。而且,这些机构是在一个不存在这些国家的世界上创建的,这是事实,它们代表着过去的秩序,但它们并不反映当今的地缘政治现实,甚至不反映当今的人口现实,有时可能还不反映当今的军事现实。”

马克龙指出,“在不夸大现实的情况下,这反映在一些表象上,比如我们最近几天看到的试图扩大金砖国家峰会的情况。我们需要对它带来的现实保持清醒的认识。然而,这反映了建立替代秩序的愿望,无论如何,这种秩序将取代迄今为止被视为过于西方的国际秩序,或者无论如何已经变得不那么合法的规则。所有这些都是在中美关系日益紧张的背景下发生的,不得不说,其也在动摇我们的国际法,因为近几个月来,它已导致我们的国际贸易秩序受到明显挑战,世界头号和第二号贸易大国决定不遵守此前制定的贸易规则,这是一个新事实,但最终也不能完全忽视。 一种新的保护主义正在抬头,它确实存在。”

马克龙说,“所有这一切都有可能导致世界分裂,削弱以法律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削弱民主理念,我们可以从这一不自由时刻的兴起中看到这一点,破坏我们现有的合作与伙伴关系机制。与此同时,我们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全球性挑战,无论是在和平与稳定、气候、生物多样性、消除贫困促进发展方面,还是在人工智能和数字技术或打击逃税方面,都需要加强协调。这些问题中的每一个都需要一个更加合作、更加稳固的国际秩序。这就是我们所处的悖论。我们的战略必须尽可能头脑清醒,既要面对这一新秩序,又要提供坚实的应对措施。在此背景下,我们必须有一个相当简单的外交:那就是必须追求我们的利益。从那里开始:(追求)我们的安全,我们的经济、技术、外交和文化利益。”

马克龙说,“在这样做的同时,我们还要捍卫我们的原则,我认为,这就是我们有时有别于其他国家的地方。我们对普世性抱有某种渴望,因此,在这方面,我们要捍卫人权和人的尊严,与人道主义行为体建立伙伴关系,捍卫国际法,尊重各国人民的主权。然后,是将这种外交建立在独立的道路上,这意味着即使我们有盟友,我们也属于坚实的组织,比如我们的欧洲(欧盟)。我们有意愿与各方进行对话,并在信任、多元平衡而非等距的基础上建立外交,使我们能够为我提到的挑战和正在发生的分裂找到具体的解决方案。”

马克龙说,“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在过去几年里,特别是在过去几个月里为自己提供了手段。我要感谢政府各部委和今天在座的各位议员,因为面对这种国际形势,我们作出了坚定、一致的选择。正如我一年前在本会议厅所说的那样,我们对我们的外交进行了再投资,自今年克服了近三十年以来的不断裁员,而且我们将继续这样做。我在3月16号视察奥塞码头(法国外交部)时也说过这一点。有必要重新武装外交。通过这样做,我们恢复了资源,但也使我们能够应对新的挑战:影响力、传播、工作方法的更新、促进跨学科和技能的交叉融合。我不想重复我在3月16号说过的话。我请大家查看其具体内容。”

马克龙说,“我们还加强了对团结的投资。通过提供更多资源,到2023年,我们的官方发展援助已提高到占国民总收入0.55%的创纪录水平,这是我们在2017年作出的承诺,也是上一个五年任期通过的法律所规定的,这意味着在团结投资方面,法国现在是全球努力的第四大净捐助国。与此同时,我们对法国开发署(AFD)进行了深入改革。‘发展之城’(La Cité du développement)正在筹备和部署之中。‘总统团结投资委员会’(Conseil présidentiel du développement)在这方面作出了明确的决定。我们建立了一个实验室,采用了新的实验方法和不同的实地实施形式,改变了我们在地理优先事项上的僵化做法,使我们在这方面也有了更大的灵活性,并为伙伴关系政策和更具体的团结投资服务,在这方面也有了真正的投资。”

马克龙说,“与此同时,我们还制定了更加可靠的军事手段:我们的军队一直都是强大而坚实的。通过两部‘军事规划法’,这两部法律都建立在坚实的战略演习基础之上。到这两部‘军事规划法’结束时,我们将把我们军队(法军)的预算增加一倍,这在当代是史无前例的。我们的预算将翻一番,同时还将应对新的风险和新的冲突领域,从网络到太空,再到公海,还将着眼于新的冲突范围,但加强我们军队的优势,巩固完整的模式和我们的独立性,并使法国军队成为欧洲最有效的军队,这是我们的目标。我向我们的士兵的奉献精神以及我们的士兵和外交官在这方面的密切伙伴关系致敬。”

马克龙说,“说到这里,为了表明这些投资和我们在我提到的复杂背景下的行动是协调一致的,我想重点谈谈四个方面。首先,如果我们想要很好地和适当地捍卫我们的利益,我们就必须在新的背景下,特别是在乌克兰战争中,制定安全和稳定的政策。其次,我想回到我们的欧洲独立战略和追求我们的经济、技术和战略利益上来。然后,我想在你们面前阐述这样一个事实:在这种情况下,法国必须寻求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不仅是在地理上,而且是在重建国际治理方面。最后,我想谈谈我们根据这一战略制定的传播和影响政策。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所有这些都与我近年来对你们所说的话,以及你们正在采取的坚定行动相一致。”

马克龙说,“我也不得不提到我们面临的挑战。我想事先声明,我不会像我开玩笑时说的那样涵盖所有地理区域。这是不可能的,在未来几个月里,我将有机会再谈其中的一个或另一个地区。但在谈这四个主题之前,我想再次特别感谢你们,尤其是那些不得不应对危急局势的人。最近几个月,法国及其外交官在某些国家遇到了特别困难的情况。无论是在苏丹,法国一直堪称楷模,包括撤离我们自己的国民和我们许多友邦的国民,还是此时此刻在尼日尔。我向你们的同事致敬,他们正在各自的岗位上聆听我们的发言。你们提醒着,作为一名外交官是一种承诺,有时甚至是有风险的,这需要你们在这些困难情况下始终表现出的负责精神。与往年一样,我们不得不在阿富汗和其他地方体验到这一点,我认为在目前的背景下在这里重申这一点是正确的,这种情况还会继续出现。”

马克龙说,“当然,我提到了阿富汗,但我也可以谈谈乌克兰和其他几个行动区。正如我所说,安全与稳定高于一切。当然,我们的集体安全以及法国及其盟国和欧洲伙伴的集体安全首先因俄罗斯在乌克兰的侵略而受到质疑。去年我有机会在你们面前多次就这个主题发表演讲,近几个月来,我再次这样做,特别是在维尔纽斯(北约峰会)。我们决不能忽视这场冲突的独特性。它的首要基础是战争正在重返欧洲。第二点是,它非常明显地践踏和侵犯了一个欧洲国家的人民主权和领土完整。在这方面,这场战争违反了国际法。由于众多战争罪行、对平民的袭击以及我们已经看到的场景,而且我们正在通过我们的治安法官、我们的警察、我们的宪兵(与乌方)的合作来应对些问题——情况变得更加恶化。其次,因为它涉及到联合国安理会的一个常任理事国,而且是拥核国家。这就改变了外交反应的有效性,显然也改变了政治军事承诺的性质。”

马克龙说,“面对这种情况,我认为法国、欧洲和盟国都作出了适当的反应。首先,它是立即、团结和有效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更是因为这是法国承诺的结果,因为战争爆发时法国正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我认为,我们的外交工作特别有用,而且我相信,它产生了巨大的出其和不可忽视的效果。欧洲人没有分裂,迅速作出了适当的反应:制裁政策,对俄罗斯实施多套制裁,以削弱其长期支持战争的能力;对乌克兰的人道主义、经济和军事支持政策,一直持续到法国、欧洲人和盟国在维尔纽斯(北约峰会)作出承诺,欧洲人是主要支持者。”

马克龙说,“如果我们把在乌克兰提供的人道主义、民事和军事支持方面的所有投资加在一起,那么欧盟才是乌克兰的主要支持者。我在这样说的同时,对我们的美国盟友所提供的宝贵支持表示祝贺,但也是在回顾我们自己提供的支持的力量。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要采取升级政策。这种支持的局限性始终在于,我们从未直接参与针对俄罗斯、俄罗斯领土或俄罗斯人口的冲突,这显然是一个难题。与此同时,我们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免分裂世界,并为未来做好准备。我认为,在近18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奉行这一政策是正确的。确保世界不被分裂很简单——这意味着防止出现这样一种说法:‘作为欧洲人,这是你们的战争,这与我们无关’。出于我提到的所有原因,这是一场影响到整个世界的战争,因为它影响到我们确保尊重国际法、原则,特别是边界完整性的能力。”

马克龙说,“因此,我们必须继续在所有国际论坛上开展工作,确保这场战争成为我们关注的核心问题,确保各方都明确表示谴责并采取外交行动,确保我们避免分裂。在此,我也要对我们所有(外交)岗位所做的工作表示敬意,这些工作必须在联合国大会的决议方面继续进行,在联合国大会上,我们逐渐减少了与俄罗斯一致的票数,有时是不参加,有时甚至是弃权。”

马克龙说,“我们必须继续说服和解释,即将举行的会议将是这方面的关键。但最重要的是,正如我们在七国集团(G7)广岛会议期间所做的那样,我们必须使乌克兰能够说服我们这边的所有伙伴。法国的外交行动也是对乌克兰外交和信念的支持,这样,当我们谈论和平——这是全世界提案中反复出现的主题时,各方都能以同样的方式理解和平。和平不能是承认现状的停火,因为那是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甚至更糟。然而,我们需要的是尊重乌克兰人民主权与国际法的持久和平。按照这一顺序,我们可以像最近几个月所做的那样,将地球上的所有地理区域更多地联系起来,以建立一个长期可行的局面,从而,我相信,使我们能够作出的努力神圣化,并避免世界的分裂。”

马克龙说,“法国还向国际原子能机构作出特别承诺,监测这方面的扩散危险。今后几个月将继续按照这些方针开展工作。我们必须继续做出重大努力,避免国际秩序因这场冲突而分裂,继续支持并随着时间的推移准确地表明对乌克兰及其抵抗和战争努力的支持的不可改变的性质,并为持久和平做好准备。我们将通过各种必要的外交努力继续这项工作。法国将继续致力于短期人道主义行动,就像我们在接收难民方面所做的那样。”

马克龙说,“我要感谢法国内政部和所有相关部委在这一问题上所做的一切工作,以及在乌克兰人道主义战线上所做的一切工作。但是,我们必须为实现持久和平与稳定做好准备,这也意味着我们欧洲人要开展工作。我还想说几句话。我已就这一问题作了较详尽的发言,请各位参阅我在布拉迪斯拉发作为GLOBSEC会议的一部分,就乌克兰战争持续时间对我们的安全架构与我们的思维方式以及欧洲安全稳定的影响所作的发言。”

马克龙说,“但很显然,我们知道乌克兰战争将是一个分水岭。在我看来,至关重要的是将这场战争的后果纳入我们的外交行动和工作中,以便为我提到的持久和平做好准备。首先,我们必须做好准备,作为北约成员这样做。这是我们作为坚实盟友从第一天起就一直在做的事情。我们是第一个能够如此迅速有效地部署到北约东翼的国家,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必须处处加以捍卫。冲突开始几天后,法国就在罗马尼亚进行了部署,为东翼带来了信心要素。这就是我们模式的优势。我们还继续加强参与北约在波罗的海国家的任务和空中警戒。我们加强了我们国防工业的努力,我们必须继续这项工作,这对长期的战争经济至关重要,因为这场战争是持久的,但也因为它规定了新承诺的条件,因此也规定了我们的工业、我们法国和欧洲的工业、技术和防务基础的调整。”

马克龙说,“如你们所见,我们需要考虑让欧洲更多地参与北约。这始于2019年。我曾有机会在多个场合再次谈到这个问题,但在我看来,我们必须在未来数月和数年内进行绝对必要的具体转化。北约内部的欧洲支柱和更大范围的欧洲防务并不是北约的敌人或问题。恰恰相反,正是它使我们的欧洲成为一个值得信任的因素,特别是对我们的美国盟友而言。我们必须为我们自己的安全和我们周边的不稳定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正是美国人在分担负担方面的要求。这对我们至关重要。为此,我们需要加强我们在技术和军事方面的自主权,为欧洲防务工业生产更多的产品,制定更多的标准,并对我们的防务进行更多的欧洲思考。”

马克龙说,“所有这一切都是欧洲人退出北约地缘政治少数派的一种形式。我们必须这样看待并接受它。这也是为什么乌克兰战后必须制定新的条约来规范军备,规范影响欧洲的所有类型的军备和军事活动,我们必须有意愿在未来成为这些条约的设计者和签署者,我在2019年12月的一次讲话中提醒大家,欧洲在某种程度上是地缘政治的客体,但不是主体。当涉及到中程军备或其他问题时,影响到我们的一切都会影响到我们的国土,但我们并不是这些条约的签署国。一方的不遵守或双方的终止都会影响到我们,而我们除了表示愤慨之外却无能为力。我们必须建立这一新的国际秩序,它通过我们的军事参与直接影响到我们,而‘军事规划法’正是这一战略的核心,因为它旨在使法国成为新的北约部署联盟的框架国家,这是前所未有的。”

马克龙说,“我们已经开始做的事情,特别是在非洲战区,在这方面是完全前所未有的,尤其是‘塔库巴’特遣部队(Task Force Takuba),预示着我们要做的事情。因此,我们必须通过双边或欧洲防务合作,通过加强战略和行动上的密切关系,继续使我们的所有欧洲伙伴相信这一战略的必要性,我们已经开始实施欧洲干预倡议,我们必须在今后几年通过新的能力合作来实施这一战略。在这方面,我想强调我们与德国建立的合作关系对我们的重要性,无论是在(研发)下一代的战斗机还是坦克方面。我们知道,辩论有时会很困难,挑战有时也会出现。我们坚持2017年7月与当时的默克尔总理在这里决定的这些伙伴关系的战略性质,但我们必须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续这些伙伴关系并建立新的能力伙伴关系,无论是在太空、海上还是网络领域,因为这就是我们将如何加强这一保护所有盟友的欧洲支柱。”

马克龙说,“在这一框架之外,我们需要考虑欧洲的稳定,这种稳定不仅仅是安全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说,也不仅仅是北约的问题。这是我们提出的欧洲政治共同体(EPC)的核心。这是2022年5月提出的。这是一个古老的法国想法,我想说是法国-捷克的想法,因为它或多或少就是密特朗(François Mitterrand)曾提出的欧洲联邦。当时,由于俄罗斯的参与,这一设想未能见天日,而且从历史的发展来看,这么快就提出这样一个联盟和开放的伙伴关系也许为时过早。但这个欧洲政治共同体于2022年5月提出,已经在(捷克首都)布拉格和(摩尔多瓦首都)基希讷乌举行了两次首次会议,几周后将在(西班牙)格拉纳达举行新一次会议,这已经是法国的胜利,但首先也是欧洲的胜利。”

马克龙说,“我们的想法是,欧洲必须将自己视为一个广泛的地缘政治大陆,而不仅仅是通过历史形成的军事联盟,以一种绝对不与邻国发生冲突的方式,而是将移民、能源、安全、创新、互联互通等问题结构化。我们必须继续在这一领域取得进展,如果我们想长期建设一个和平的欧洲,本论坛绝对是至关重要的。”

马克龙说,“除此之外,当然还有我们的欧盟,在未来几个月里,但我会具体再谈这个问题,它将不得不经历一场双重运动,这并非不兼容,但肯定需要一些胆识和一些体制变革。作为欧洲人,我们必须考虑进一步整合我们的政策——我会在谈到自主权时再谈这个问题——但我们可以看到,在防务、气候、技术和经济方面,如果我们要应对当前的挑战,欧洲的核心必须更加一体化。如果我们想变得更强大、更稳定,我们就需要走上扩员的道路,特别是在西巴尔干地区,因为欧洲不可能陷入地缘政治的不稳定、干涉和一种滋生绝望和分裂的无休止的进程。”

马克龙补充说,“这样做的风险是重复我们已经做过的事情,即只考虑扩员而不考虑一体化。我可以很容易地证明,由27个国家组成的欧盟在基本问题上的变化是相当复杂的。一个拥有32个或35个成员国的欧盟,毫不夸张地说,也不会更容易。因此,我们需要有足够的勇气接受在某些政策上更多的一体化,也许在这个欧洲中甚至可以有几种速度。5年前我已经有机会谈到过这个问题,几个月后我还会再谈,但很显然,欧盟将是未来稳定和秩序的支柱。但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在我看来,随着我们从北约和欧洲防务支柱,通过欧洲政治共同体到欧盟,在考虑冲突后时期时将面临重大挑战,我们需要现在就开始考虑,现在就开始构建。这将需要欧洲人在地缘政治和军事方面更加清醒,希望有更大的自主权,希望维护我们的联盟,也希望为我们那些准备朝着这个方向前进的成员保持一种深化的动力;不是所有的成员,但在某种程度上,少数成员的大胆行动使这种吸引力成为可能。”

马克龙说,“当然,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在今后数月和数年中,继续坚定我们对乌克兰和俄罗斯的理论和战略。俄罗斯不可能也绝不能赢得这场战争,因为那样的话,欧洲土地上就会出现不稳定局势,因为那样的话,对国际法原则的所有信心都将荡然无存。这意味着,对我们欧洲人和我们的盟国来说,而且我希望,从长远来看,这也将是未来几年相当大的财政、外交和能力投资,这也将要求我们重新审视某些基本要素,因为我们不能假装这种努力并不存在,但我们需要这种持续性,因为否则我刚才提到的一切都将变得不那么重要。作为欧洲人,我们的安全与人道主义利益不仅限于此,我想就这方面两三个令人担忧的问题说几句话。”

马克龙说,“我们将继续密切关注西巴尔干的安全与政治局势。在这方面,我们与德国一道,为塞尔维亚和科索沃之间的不同关系制定了新的路线图和新的建议。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路线图。它得到了欧洲谈判代表和我国代表的支持。因此,我们期待双方再次作出明确承诺,即再次承诺举行预期的市政选举,塞尔维亚再次承诺建立相关机构,科索沃当局承认各市镇,特别是北部市镇,平息这种局势。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法国和德国作出了承诺,并且也朝着开放的方向迈进,特别是在签证政策和其他经济问题上。但是,我们和我们的德国伙伴将继续对这个问题和影响西巴尔干稳定的一切问题保持高度警惕。”

马克龙说,“在2020年的战争之后,我们还将继续参与高加索地区的事务,众所周知,我们谴责了那场战争。现如今,纳戈尔诺-卡拉巴赫的人道主义局势尤其令人担忧。在这方面,我将有机会在本周与(亚美尼亚总理)帕希尼扬(Nikol Pashinyan)和(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Ilham Aliyev)进行讨论,我们将要求充分尊重拉钦人道主义走廊,我们将再次在国际层面采取外交举措,以增加压力,但没有什么可以为纳戈尔诺-卡拉巴赫人民当今所经历的人道主义局势辩解。我们也将继续参与接触。正是由于我们的干预,才得以在欧洲政治共同体布拉格峰会之后设立了一个欧洲特派团,从而首次导致在双方签署的联合文本中承认了1991年的边界。我们还将继续致力于讨论和平条约,澄清领土和通道问题,但在短期内,人道主义局势仍然是绝对必要的。”

马克龙说,“最后,谈到安全与稳定,我不希望我们忘记我们打击恐怖主义的重要性和连续性。尽管我们必须祝贺我们的各部委和国内安全部队所做的出色工作,这使我们得以挫败许多在我国领土上的计划,尽管近年来恐怖主义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但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我在这里非常有力而明确地指出这一点。我们仍在参与黎凡特地区的国际联盟,这种参与是值得欢迎的,也是重要的,我要在此悼念最近几周在伊拉克牺牲的我国2名士兵,他们正是以这种身份在伊拉克领土上执行任务,无论是合作、培训、支持还是反恐任务。因此,我们必须继续参与在黎凡特的这一使命,因为它不会消失,我们必须加强我们近年来一直在做的工作,以实现整个地区的政治和军事稳定,支持伊拉克及其主权。这就是我们通过巴格达会议所做的工作,该会议将于11月底第三次举行,我将一如既往地出席会议,以巩固支持伊拉克主权的区域议程。”

马克龙说,“在这方面,我们还将加强在该地区内两个非常具体的领域的参与,我希望谈谈它们。首先是叙利亚问题。事实上,我们可以看到,该地区所有国家都在努力重建与叙利亚的联系,并将其重新纳入各种谈判和伙伴关系论坛。其中一个基本要素将是打击恐怖主义,我将带着这一点回到巴格达会议,无论是我们与约旦、阿联酋、正如我所提到的伊拉克、沙特或其他国家的对话。在重新加入区域机构的同时,必须加强合作,打击叙利亚境内和本区域的恐怖组织和团体,消除任何含糊不清之处。与此同时,还必须开展政治进程,使难民能够在得到保护、承认以及政治与经济安全保障的情况下返回叙利亚。”

马克龙说,“我要谈的第二点是伊朗问题。我欢迎最近几周取得的进展,但也许经验告诉我,我不能过于热烈地祝贺自己,因为我们知道,协议可能是脆弱的,有时缔结协议的人终止协议,签署协议的人不尊重协议。这使我们对在这一领域可以签署的协议的性质持谦虚态度。我只想说,在伊朗问题上,法国将继续采取明确的政策,毫不示弱,坚决要求释放我国4名被任意拘留的国民。今天,4名法国国民被关押在伊朗的监狱中,而且关押条件令人无法接受,这是毫无道理的。第二点是,我们希望有一个明确、透明的核活动框架。如果在恢复‘伊朗核协议’(JCPOA)之后采取建立信任措施并由主管国际机构进行适当监督,那么这将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我们必须继续监督这些活动,并找到对整个地区至关重要的前进方向。”

马克龙说,“我不想忘记的第三个要素是控制伊朗近年来开展的破坏地区稳定的活动。这对我们所有伙伴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因此,重新接触还必须包括澄清伊朗对其直接邻国、对以色列及其安全、对黎巴嫩及其稳定的政策。在这方面,我要特别感谢(法国前外长、Jean-Yves Le Drian)勒德里昂,他应我和总理的要求,数月来一直在领导这项任务。(勒德里昂前)部长,你必须想象一个快乐的西西弗斯,但他的任务在于寻找一条政治道路。我们需要在短期内找到这条道路。但我认为,无论如何,政治解决黎巴嫩问题的关键因素之一将是澄清地区干涉,包括伊朗的干涉。”

马克龙说,“最后,谈到稳定、安全和打击恐怖主义,我显然要谈谈非洲。我们对非洲的态度不仅仅是安全问题;我想在这里说得很明确,稍后我会再谈这个问题。我们参与(非洲)安全事务,是因为曾经存在恐怖主义风险——现在仍然存在——也是因为主权国家要求我们前去帮助它们。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决定先开展‘薮猫行动’(l'opération Serval),然后再开展‘新月沙丘行动’(l'opération Barkhane)。我这样说非常有力,因为如果我们今天忘记了这一点,如果我们屈服于所谓泛非主义者与新帝国主义者结成的巴洛克式联盟的不可接受的论点,我们就是生活在疯子中间。法国在2013年进行了干预,因为各国要求我们进行干预,因为它们简直就要被一分为二。”

马克龙继续说,“如果法国没有进行干预,如果我们的士兵没有倒在非洲的荣誉战场上,如果没有‘薮猫行动’和随后的‘新月沙丘行动’的决定,我们今天就不会谈论马里、布基纳法索或尼日尔。这些国家在其领土范围内将不复存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一点。因此,当我有时听到甚至是法国政客向我们解释说,‘新月沙丘行动’将是一场失败时,我要说,不要接受敌人的论点,因为那样你就会伤害所有人。你们是在向我们的士兵致以不当的敬意。我们必须非常有力地捍卫这些行动的优点:我们是去帮助友好国家和伙伴国家保卫它们的国土,并在其国内打击恐怖主义。这是在批评我们吗?这样做有错吗?请不要这样说。因此,我们必须严格要求自己,重新思考新的伙伴关系,不屈服于任何形式的当代家长作风。最后,我们决不能开始颠倒黑白,认为我们不能再去帮助一个想要在法律基础上捍卫国内秩序的国家——这就是我们在该地区进行干预的框架:主权请求,西非经共体的请求。”

马克龙说,“我们正在改变这一框架。请参阅我今年2月在这里发表的演讲。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首先,因为我们不能在反恐斗争中停留太久,还因为这场冲突的性质正在发生变化。因为整个地区恐怖主义的性质正在发生变化,因为我们看到了种族问题的加剧,因为萨赫勒地区根本上出现了政治和经济危机,这场(政治和经济)危机正在制造并在某种程度上维持着一场危机,而新形式的恐怖主义正是这场危机的后果。我们所采取的行动是完全适当的,但不能以同样的形式继续下去。必须加以调整。这就是我们几年前在对我们的系统进行初步调整时所决定的,也是我们在今年年初所决定的重组我们的所有基地、精简和建立伙伴关系的政策。这就是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更进一步。”

马克龙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在军事意义上建立的稳定存在,是我们的敌人在信息战中用来削弱我们的论据,尽管非洲国家的核心反应必须是政治性的,因此法国不能替代,军事反应也不能替代政治反应。因此,首先必须是政治应对。事实上,我们的军事存在必须建立在非洲国家所要求的伙伴关系的基础上,无论是在培训、装备等方面。我们正在全面重新思考这一伙伴关系的框架,包括我们提供的军事能力和我们重新开放的培训。在‘军事规划法’的框架内,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方法,我们将进一步采取这一方法。我们必须继续沿着这条道路与新的伙伴合作:贝宁,仅举几内亚湾地区的一个伙伴为例,还有肯尼亚,我们也正在与它们建立新的区域行动,并依靠区域部队来确保安全。”

马克龙说,“就尼日尔而言,这正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请允许我跳出这种笼统的理论,看看我们今年夏天所经历的事情:这是一场针对一位来自少数民族的民选总统的政变,这位总统为他的国家在各个层面进行了勇敢的经济和政治改革,澄清了几乎所有的领域。他致力于整个国际议程,也就是我们和联合国的议程,而他现在已经被政变者挟持在总统府一个月了。有人说,法国过于致力于支持巴祖姆总统(Mohamed Bazoum)。我听过这些标题,有时也读过其他国家首都的评论。但是,如果保加利亚或罗马尼亚发生这样的政变,我们会怎么做呢?我们会说,我们会去说:‘不要牵扯太多?我们会看一看,因为政变策划者向我们提供了一位总理?就是这样,我们要介入,这才是好的政治。我们不能走极端,我们不是在国内。这正是其他国家首都想要做的’。我们想说,民主对非洲来说是个好主意,我们没有采用双重标准。这是不可接受的。”

马克龙补充说,“我们有一个正直的人,他(巴祖姆总统)是民主选举产生的,有勇气;有勇气是因为他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冒着自己和家人的生命危险不辞职。有人告诉我们,当今正确的政策是让他走人。因为这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因为,事实上,我们现在需要在当地生产,即使他们是政变者。从华盛顿,通过其他欧洲国家的首都,我听到了一些声音,我听到了一些文章,我读到了一些社论,告诉我们:‘不要做得太多,这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危险了’。不,我们必须明确而一致。否则,谁会听我们的?在哪个非洲国家的首都,如果领导人受到这一遭遇,你却不能支持他,你还能说你有与他合作的政策吗?因此,我认为我们的政策是正确的。我们的政策是基于巴祖姆总统的勇气,基于我们的外交官和驻当地大使(他们仍然是合法)的承诺,尽管有压力,尽管当局发表了各种声明,这要归功于我们国内安全部队和军队的承诺。”

马克龙说,“现在,让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们没有承诺。我们决不能屈服于政变者的说法,即:我们的敌人变成了法国。尼日尔人民当今面临的问题是,政变者正在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因为他们放弃了反恐斗争,因为他们放弃了对他们经济有利的政策,因为他们正在失去所有的国际资金,而这些资金本可以使他们摆脱贫困。这就是现实。如果我们不说,我们不有勇气地去说,谁会说呢?所以,我们必须坚决执行这一政策,摆脱谎言和简单的出路。我们的政策很简单:我们不承认叛变者,我们支持尚未辞职的总统,我们仍然致力于与他站在一起,并且当西非经共体决定以伙伴关系的方式采取外交和军事行动时,我们支持它,这是我2月份提出的。 既不是家长作风,也不是软弱,否则我们将一事无成。我们必须继续大力支持他,我呼吁该地区所有国家采取负责任的政策,因为我们必须明确:如果西非经共体放弃巴祖姆总统,我认为该地区所有总统或多或少都意识到将为他们保留好的命运。一些人在之前的政变中表现出的弱点也滋养了区域性职业。”

马克龙说,“萨赫勒地区政变盛行。但这是基于什么?关于军事系统的弱点、缺乏效率以及我们必须执行支持整个地区的政策,我稍后会回到这个问题。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明确这一点。这个时期非常困难,对于尼日尔人民和我们的前哨基地来说尤其困难,但我们在这里也必须坚决避免任何双重标准,坚持我们的原则并制定明确的政策。这是我想通过这些不同的章节来回顾的第一个‘安全与稳定’行为。”

马克龙说,“当我们谈到法国时,我们的第二大利益是我们的经济、技术和战略利益,这些利益都是为我为国家制定的议程服务的,这个议程就是立即和长期加强我们在各种意义上的独立性。独立并不意味着自给自足,但确实意味着当我们有合作伙伴时,我们会选择它们。如果你在经济上、技术上或物资上依赖这个或那个伙伴,你就不可能成为一个长期的强国,你甚至不可能开展外交活动,有时也不可能采取强有力和可信的军事行动。我敢说,我们所有欧洲人最近都经历了这种情况,这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这必须贯穿于我们各方面的做法和外交活动中。这是实现可持续安全的关键,尤其是我们正处于国际资源重新分配和创新的时期。我们现如今的所作所为将决定10年、15年或20年后的世界。”

马克龙说,“首先是对稀有资源和材料的掠夺。我们不能天真,中国人比我们更早开始这样做。我们以前看他们下围棋,不知道这是什么游戏;现在我们开始明白了。但是,我们法国人和欧洲人要想实现多样化,不依赖他人,就必须获得一些稀有材料和资源。然后,在绿色产业和包括人工智能在内的新技术这两大主题上,现在是大规模投资和生产力重新配置的时刻,这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我们能否独立,能否在我们的国家创造就业机会,以及能否在未来拥有主权民用和军用技术。这对我们在这一领域的外交方针绝对至关重要。”

马克龙说,“这就是为什么如果我们想要独立,我们需要一个法国和欧洲的战略自主。6年前,我在索邦大学的演讲中使用了‘更加主权的欧洲’一词。据说,对于最谦虚、最积极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法国想法。其他人说这是法国人的胡言乱语,不可能实现,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取悦自己。我可以看到,在过去的5年里,人们已经觉醒,这是我们的集体胜利。首先,所有欧洲人都采纳了这一理念。因此,它是‘主权’,它是‘战略自主’,每个人按自己舒服的说法表达。我自己也不明白在这个问题上有五十度灰,更重要的是,根据(每个国家)首都的不同,我听说对这两种说法各有所好。最后,我想我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通过我们生产什么、购买什么,以及我们必须多样化的依赖关系,来更大程度地掌控我们的命运。因此,近年来,从防务到技术和能源,我们已将真正的欧洲觉醒具体化,并实施了真正的政策,取得了成果。”

马克龙说,“在防务方面,我们从欧洲防务基金这一倡议开始,我们需要走得更远。我们还从新冠疫情开始,通过欧盟委员会的创始法案和投资政策,在医疗保健生产领域所做的工作,以及在半导体和绿色技术领域所建立的基础。这在5年前是不可想象的。不可想象。我们需要巩固这一点。对我来说,这就是基石。这就是我们欧洲为2022年3月制定的‘凡尔赛议程’(l'agenda de Versailles),它巩固了我提到的所有领域的战略自主:半导体、绿色技术、数字技术等等。当然,在此基础上,法德伙伴关系是关键。几周后,我将前往汉堡,与德国总理就人工智能等问题进行讨论,但在我们正经历一场震撼欧洲的冲击之际,法德合作在这一领域绝对具有决定性意义。因此,我将不遗余力地重新接触、巩固和确保我们的观点更加一致。我们欧洲人需要更快、更有力地行动起来。”

马克龙说,“我只想提及这种战略自主的几个方面,它是我们独立的关键。首先,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欧洲能源政策。我们已经为‘Fit for 55’(减碳55%)和《欧洲绿色新政》奠定了监管基础。这些都是正确的。但最后,我们现在需要制定工具——我们还没有完成这项工作,轮到我作为外交官了。基本上,我们需要做的工作是使我们更加独立,减少我们的碳足迹,并继续在欧洲创造就业机会和产业。这就是我们的三大目标。为了实现这些目标,我们需要更多的可再生能源、更多的核电和更多的欧洲电力一体化。我们对这一议程的看法并不一致,因此我们必须重新启动并加大努力。但让我明确一点:欧洲更多的煤炭并不利于这一议程。欧洲更多地依赖化石能源不利于这一议程。对氢能进行更复杂的监管,以了解低碳生产的氢能是什么颜色,对这一议程不利。”

马克龙说,“我赞成低碳电子在欧洲自由流动。如果我们想要欧洲的能源未来,我认为这是一项好政策。我们在欧洲生产的低碳电力越多,我们就越强大、越独立。这是我们需要奉行的战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在各国首都和布鲁塞尔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这是至关重要的。我们需要说服我们的德国朋友,并与他们重新接触。今天,我们在这个问题上的意见并不一致。我认为这是一个真正令人担忧的问题,如果剥夺我们自己的核电,或放慢欧洲核电和核创新的投资,那将是一个历史性的错误。我们的当务之急不应是在不同的能源模式上分裂,而应是加强欧洲电力网络的一体化,这绝对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我们将不得不越来越多地实现电气化。”

马克龙说,“第二个要素是制定坚定的工业政策。我们已经开始这样做,但我们需要做得更多、更快和更有力。我想请大家参阅我在海牙发表的关于我们新的欧洲安全理论的演讲。这是我也相信的‘同时’(en même temps)。显然,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单一市场政策,因此需要更多的一体化,从数字技术到各个工业领域,但我们也需要一个自信的工业政策,我们在其中提供帮助和投资,因为中国人和美国人正在这样做。今天,如果让我用一种可能比较直白的方式来总结的话,那就是欧洲往往监管过度,投资不足,速度太慢。真正具有竞争力的欧洲工业政策意味着更多的创新、更多的投资和更少的过度监管。因此,我们要履行我们的承诺,但最重要的是要在欧洲大陆层面上增强欧洲的经济实力,提高执行速度,以及在绿色技术、人工智能或其他领域与美国和中国竞争的能力。去年年底,我在(美国)《通胀削减法》颁布后表达了自己的看法,或许有些直接,但我们已经开始采取行动。我们这样做是正确的。我们需要采取更快、更有力的行动,因为我们的速度还跟不上,我们在欧洲的分歧太大。”

马克龙说,“第三,我们需要更现实的贸易政策。正如我所说,欧洲不能成为最后一个继续签署旧式贸易协定的大陆。我们必须将两个新的事实纳入我们的贸易政策:我们的战略利益和气候。我们的战略利益是,当美国和中国决定绿色技术意味着不尊重世贸组织规则时,我们不应该是最后一个这样做的国家。我们需要一项能够捍卫欧洲生产基地的贸易政策。我不想建立一个法国和欧洲,在那里我们只能购买在中国或美国制造的技术。这是不严肃的。因此,我们必须将其作为贸易政策的一部分。我们不能让欧洲的电动汽车在运抵中国时被征收25%的税,而中国的汽车在运抵欧洲时被征收10%的税。我是带着对中国朋友的尊重和友谊说这番话的,你们也知道我在这里的做法和政策。这就是对等的意义所在。这不是天真;事实上,我们天真就不会受到尊重。”

马克龙说,“我们的贸易政策必须符合我们的战略工业利益。我们必须制定与我们的气候战略相一致的贸易政策。不可能要求我们的制造商和农民尊重标准,与不尊重标准的大国谈判贸易协定,以便进口我们禁止在这里生产的东西。在法国,没有人能够理解这一点。我们无法为这种选择辩护。这就是在整个欧洲助长民粹主义的原因,这就是在准备一个绝对灾难性的议程的原因,它正在推动整个欧洲的极端主义。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将继续反对那些允许不符合我们的健康、气候、碳或生物多样性标准的产品进口到欧洲的贸易协定。这也是我们在这些问题上成为一股强大力量的原因。我要提醒各位,正是因为我们率先推动禁止进口毁林行为,我们才对许多大国施加了压力,迫使它们避免这些做法。”

马克龙说,“最后,在这一领域,我们需要一个更加一体化和更加团结的欧洲。这一欧洲战略和战略自主议程必须成为未来欧洲议程的核心,在我看来,也必须成为2024年最后期限的核心,这将是欧洲辩论的结构。我在这里所说的是一个更加清晰、更加主权、更加一体化和更加团结的欧洲。我们绝对必须明确这一议程,这将需要结构性改革。但是,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的独立以及对我们经济、技术和战略利益的捍卫,取决于这一欧洲议程能否得到支持、捍卫,以及如果我可以这么说的话——在未来的岁月里能否得到加强。”

马克龙说,“在双边层面上,除了你们非常熟悉并每天都在执行的任务之外,我对你们的期望主要有三点。我们必须继续加强出口方面的努力。你们知道,法国的贸易报表并不好。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对能源的依赖。这也是为什么从贸易角度来看,低碳战略和摒弃化石燃料对法国来说是一个好战略的另一个原因。我们有强大的支柱,我们正在继续巩固这些支柱,但在当前时期,这些支柱正变得越来越脆弱,有时是因为监管过度。我们需要对我们的农业食品资产负债表保持谨慎,但我们需要加强我们的农业食品出口政策,因为尽管我们所有的生产商都作出了承诺和投资,但与其他大国相比,我们近年来积累的欧洲法规有时是一个削弱因素。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

马克龙说,“但我们需要加强经济外交和对出口的支持。法国出口计划(France Export)将于本周四提出。我要感谢整个法国出口团队、法国商务投资署、法国国家投资银行(BPI)、工商会(CCIs)、法国开发署和法国经济合作参与和促进公司(Proparco)以及所有外交机构和经济服务机构的参与。在这里,我真正想说的是,我们应该继续加强对中型企业、中小企业和初创企业的支持。‘法国科技’(La French Tech)是一个优势。它也必须成为出口的力量。”

马克龙说,“其次,我们还需要以行业为基础开展工作,就像周四介绍的工作那样,因为我们可以看到,在出口市场上不可忽视的大集团正越来越多地拉动小集团的发展。不得不说,与欧洲其他主要国家相比,法国的情况并非如此。我们需要推动和加强这一点。我们需要越来越多的综合产品,因为在许多国家,它是应对许多新兴国家和中等国家正在发展的特定氢能挑战的答案,也是应对另一个挑战的答案,等等。法国团队需要围绕特定行业的方法来组建。”

马克龙说,“第三,将为法国创造就业机会纳入标准。这种外交必须服务于法国的再工业化和创造就业。有时,我告诉自己,我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帮助一个大集团,这很好;但我不确定它是否需要我的帮助,而且它不会为法国创造一个就业机会或更多价值。有时,帮助那些通过出口战略将在法国创造就业岗位或某一特定场所的人更有用,因为他们将出口。这是一个必须纳入等级体系的标准,因为我们希望人类受益,我们希望为之努力,但归根结底,我们希望首先降低国内的失业率。这也是我为法国出口计划设定的目标之一。”

马克龙说,“其次,我希望我们能够通过出口、侨民、两国合作等方式,更有效地调动我们国家的有生力量。通过‘选择非洲’项目(Choose Africa),我们建立了一些机制,也让在座的所有参与者都参与其中,以帮助散居在法国的非洲人投资,将他们的创业项目带到非洲,并建立更多的项目。这必须是我们在非洲所有岗位的核心。通过‘马格里布基金’(Fonds Maghreb),我们还采取了一种方法,使所有双重国籍者都能在地中海两岸推广他们的项目。对我来说,这也是我们出口战略的核心项目,需要加以促进和推动。这两个因素不应被视为轶事或次要因素。”

马克龙说,“第二个关键的双边因素是新投资和吸引力战略。关于这一点,我的发言将非常简短,因为我知道今天上午已经向各位介绍了几项活动。‘选择法国’(Choose France)峰会是一个行之有效的会议场所。过去4年来,我们一直是欧洲最具吸引力的国家。我们需要加大力度,巩固这一政策。这显然涉及到我们在国家层面开展的所有工作,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参与进来。下一届会议将于2024年5月举行。在这方面,我们也必须继续开展工作,有时应侧重于某个国家或地区或某个特定的垂直领域。我认为,与所有岗位一起为这些活动做好充分准备非常重要。”

马克龙说,“我想强调的最后一个双边问题是确保我们的投入。我们需要将稀土、稀有材料和关键矿产纳入我们的经济外交路线图。在(阿海珐集团前董事长)瓦兰(Philippe Varin)先生完成使命之后,我们有了一位负责这一问题的部际代表——加列佐特(Benjamin Gallezot)先生。非常重要的是,该路线图应明确所有立场,并与我们的多样化相结合。在这方面,当我们看到其中一些关键材料的潜力时,我是第一个去蒙古访问的法国总统,这是一种反常现象。许多其他国家也有同样的情况。因此,我们需要这张地图,并通过我们的外交、部长级访问和议会外交,加强与那些使我们能够获得这些材料、矿产或稀土的国家的关键联系,因为这是我们许多产品多样化的一个要素,因此也是我们独立的一个要素。”

马克龙说,“谈到独立和我们的利益,我想结束关于移民问题的第二部分。当你在外交场合和作为共和国总统谈论这个问题时,这总是一个微妙的话题,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你会觉得我们被引导着演奏两种不同的曲调:国内曲调和国际曲调。正是由于我们自身组织上的困难,才导致我们在这方面的组织和效率不足。这正是我要求内政部长、海外事务部长以及欧洲和外交部长去做的事情,我要感谢他们在过去几个月里所做的改进。”

马克龙说,“在移民方面,我们想要什么?首先,我们要控制我们的边界、申根的边界,然后在申根范围内控制我们的内部边界,如果有风险证明这样做是合理的,这是我们的条约所规定的,也是我们在恐怖主义风险背景下所做的。我们希望减少不受控制的人口流动,打击偷渡者和非法移民。我们要打击欧洲内部一切形式的不合作行为,这些行为导致我们的内部组织在非法移民的行动下爆炸,他们规避庇护权,在某种程度上堵塞了我们的组织。因此,我们遇到了难以忍受的延误,人们在我们的领土上逗留时间过长,甚至在那之后通过偷渡者非法入境,不得不被遣送回国,而当调查在18个月后结束时,他们却不能被遣送回国。”

马克龙说,“我想很快总结一下我们多年来经历的动荡。我们希望在尊重我们的原则和价值观、庇护权和保护男女自由战士、审慎的经济移民和家庭团聚的框架内开展这项工作,关于这一点,人们经常谈论很多,但忘记了后者大多与许多法国男女与希望将他们带回法国的非法国男女结婚有关——如果你看看现实中的数字的话。因此,我们需要更加有效、更加坚决,但也要更加明确。在法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期间,我们正在实施一项欧洲倡议,该倡议正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图尔宽峰会使我们得以加强保护共同边界的机制。我们将继续这一努力。”

马克龙说,“但在这方面我想强调两点,因为在做出这种努力的同时,我们显然希望保持我们的吸引力,即允许人才流动。我说的流动,换句话说就是吸引最优秀的学生,然后让他们报效祖国,来到这里,这就是合作的逻辑。我们希望继续拥有最优秀的研究人员、最优秀的企业家、最伟大的艺术家,并让他们发光发热,因此我们必须成为一个开放的大国。我们如何才能做到这两点呢?通过明确的目标和有效的手段。因此,第一点是我们需要落实关于签证政策的‘赫梅林报告’(Rapport Hermelin)。我这样说是因为,当我们决定对那些在移民问题上不完全配合的国家收紧签证政策时,我们没有做到什么,而这份报告有点像事后总结”。

马克龙说,“我们这样做了,但却给许多家庭带来了不便,事实上,这些家庭正在培养这种联系和关系,他们与不遵守这些移民政策毫无关系。如果我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进行评估的话,这并没有给那些正在维系联系的人造成困扰,而且还损害了我们的声誉和形象,却没有大大提高我们的工作效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松懈。不,我们必须有一项严格的政策,但这项政策应允许我们在与双边关系的生命线和知名人士合作时,明智地调整和简化我们的签证政策。简而言之,我们在打击犯罪网络方面不够有效,给那些热爱法国和维持双边关系的人带来了太多麻烦,这种情况经常发生。这正是我们需要改变的。”

马克龙说,“第二个因素是,我们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欧洲政策,这也是我们目前正在制定的政策,即在欧洲和申根层面对我们的援助和签证政策进行控制和附加条件,因为如果我们的申根伙伴不实行这些政策,所有这一切都不会奏效,正如我们在收紧我们的条件时所经历的那样,当某些邻国有同样的条件时,我们却放宽了条件,允许进入申根领土。因此,这项政策必须是欧洲的,至少是申根地区内的,而这正是我们今后几个月要进行的辩论。我们希望继续成为一个有吸引力的开放大国,但我们也希望打击非法移民、人口贩运网络,以及目前在我国某些地区破坏和平与安全的所有行为。因此,我们有一项欧洲政策、一项签证政策,还有一项法国政策:这将是一项法案的框架,该法案将在部长的领导下提交,或无论如何将在未来几周内继续在议会审议。”

马克龙说,“我想谈的第三个因素是我们作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的作用。去年和前几年,我都谈到了我们所谓的有效多边主义,以及在这方面法国作为平衡大国的作用。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在这个日益分化的世界上,我们需要更多的国际合作,我们需要避免将世界分割成这种双头垄断,在某种程度上将世界分裂成四分五裂。在这方面,我希望我们围绕一些我深信不疑的伙伴关系加强行动,这些伙伴关系在捍卫我们的利益、原则和主权的同时,使我们能够与所有人进行对话。”

马克龙说,“首先,更新我们的地域伙伴关系。我的发言会很快,因为我已经说了很多关于第一点的内容,那就是非洲。我在安全问题上提到了非洲。但是,自2017年11月(布基纳法索首都)瓦加杜古讲话以来,一直到今年2月27日在这里举行的会议;通过我能够发表的各种演讲和重要的蒙彼利埃峰会——有时在一些人看来可能是巴洛克式的:我认为,我们与非洲的伙伴关系必须基于目标、方法和对话者的深刻变化,这是新方法的精髓。我们仍然过于倾向于只与首都和当权者对话。当然,我们必须这样做,就像我们在其他任何地方所做的一样,这是大使的工作;但毫无疑问,我们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需要与民间社会、反对派和所有重要力量的表达方式进行对话并加强联系。这是绝对必要的。如果说我们在非洲大陆被人抓住了把柄,那是因为我们的制度过于宽松,与当权者过于亲密,以至于最终忽视了社会的其他部分。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我们就不再有任何传感器,这是现实。”

马克龙说,“当我看到我们在许多国家的团结投资额、伙伴关系和团队实力时,我无法接受这种情况。因此,我们需要更多地走出去,加强与民间社会和所有合作伙伴的合作,更多地关注学校、卫生、农业和气候,从而关注我们作为‘总统团结投资委员会’的一部分所确定的团结互助投资的基本要素。我们还必须摒弃纯粹的地理优先事项,这些优先事项会产生韧性效应,最终,我们吞下的蛋糕不再有任何味道。最后,我们推行的政策,人们没有看到,也不理解是法国的政策,他们也没有因此感谢我们。当今,我们可以看到,反法情绪在很大程度上被非洲的新帝国主义网络所操纵,但也有很多地方的人们并不知道是法国在做这做那。”

马克龙说,“因此,我们需要加强与民间社会和所有参与者的联系,包括那些看似最边缘化的人。我们需要加强我在垂直领域提到的各点。我们需要采取更加注重培训和经济发展的方法,还需要通过文化、体育和所有这些杠杆来加强我们的行动。在这方面,我想强调‘非洲2020’(Africa 2020)赛季的重要性,从创新、技术到文化,它彻底改变了我们看待非洲大陆的方式。我们将于10月6日、7日和8日在巴黎举办‘非洲创新’(Africa Création)活动,这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活动,我希望我们在非洲的所有岗位都能参与其中。我希望我们在6个月内完成‘非洲世界之窗’(Maison des Mondres Africaines)的建立,这也是这方面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作为这一努力和伙伴关系的一部分,我真诚地敦促你们改变方法,走得更远,以便产生更大的影响,提高效率,加强联系。”

马克龙说,“我想强调我们支持和服务非洲民主的议程。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一个困难,那就是我们的过去。我说,我们在瓦加杜古消化了它。我是在去殖民化之后出生的。我们不能说:非洲是一个美好的大陆,它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大陆。这个大陆的70%是在去殖民化之后出生的,甚至超过70%,它继续进行着完全被后殖民主义复杂化的对话。这是一种操纵。但我们必须头脑清醒。我们决不能站在安逸、习惯和我们在殖民化之后所培育的后殖民主义一边。但我们必须负起责任,制定真正的支持民主政策。在这方面,(喀麦隆历史学者)艾穆班布(Achille Mbembe)的倡议、我们设立的基金以及他非常开放的行动,都是我们必须发扬光大的重要因素。因此,我们需要明智地、合作地在此基础上再接再厉,不是消化它或将它法国化,而是接受它是开放的,是为所有人服务的。在许多其他问题上,我们希望我们的政策遵循这一理念。我认为这一点非常重要。”

马克龙说,“我想强调的第二个地理伙伴关系领域是印度-太平洋。自2018年5月起,我们就制定了针对这一地区的战略,因为我们是印太大国,因为我们在这一地区有150万居民和8000名军事人员。因此,我将提醒各位我们的印太政策的条款,无论是对我们自己还是对我们在该地区和更广泛地区的合作伙伴。这是一项对中国高标准、高承诺的政策。我曾有机会就中国问题发表过几次演讲,在此不再赘述。我认为,在这方面,我们几个月前对中国进行了一次重要访问。”

马克龙说,“法国的政策不是敌视中国。我们希望改善经济贸易条件,我们认为中国是技术和其他领域的主要合作伙伴。我们知道,和平与气候变化,仅举两个例子需要中国以找到解决方案。我们清楚这些政治事态发展以及我们在原则和其他方面的区别。因此,这是一项既有要求又有承诺的政策。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们正处于一个重要年份的开端,因为2024年将是两国建交60周年,也是我们许多议程上的里程碑。因此,我们需要奉行这条路线,我认为这是一条务实的路线。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们从来不天真,我们从来没有对更具征服性的中国政策感到自满。我们始终怀着极大的敬意,同时也以高标准来看待战略自主。”

马克龙说,“我们是第一个表示通信技术是国家主权问题的欧洲国家。我们不会让你们部署某些组件。我们这样做是出于尊重。随后,我们将这种做法欧洲化。这是我们需要保持的底线。因此,我们的印太伙伴关系是为了一个自由、开放、和平的印度-太平洋而奋斗。我们的范式是在没有冲突精神的情况下维护主权自由,但要从军事角度重新投入我们的存在,重新投入联合演习,正如去年夏天我们再次进行了联合演习,依靠我们的海外领土。我认为这是我们印太政策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马克龙说,“通过法属波利尼西亚、新喀里多尼亚、瓦利斯群岛和富图纳群岛、留尼汪岛、马约特岛以及我们的法属南部和南极领地,我们需要建立密切的关系,充分利用这些战略存在并开展合作。这就是我们几个月前在(新喀里多尼亚的首府)努美阿再次宣布的关于联合军事学院和部署的内容。这就是我们在法属波利尼西亚就基础设施和经济问题所做的工作。这也是我们在留尼旺就印度洋地区伙伴关系和综合外交所做的工作。因此,印太伙伴关系使我们能够——正如我们今年夏天再次看到的那样,从巴布亚新几内亚到瓦努阿图,完全重新审视关系,因为该地区有许多国家不希望在美国和中国之间作出选择。这种开放的、不顺从的、非等距的伙伴关系政策,我总是采取这种预防措施,因为事后我总是收到一些专栏或评论,说我在美国和中国之间等距。我不想把整篇再对你们说一遍:他们(美国)是我们的盟友,我们有着相同的价值观。我们与中国的关系并不相同。”

马克龙说,“该地区的合作伙伴所理解的,也是我能够试验的,就是第三条道路。很多人讨厌它。我喜欢它,我的对话者也理解它,它很有效。因此,该地区的人们喜欢被告知,有了法国,他们就有了一个外交、军事和经济强国,诚然,它不是一个人口大国,在当今世界,人口大国的地位正在被削弱,但它是欧洲的先锋,因为法国有可靠的合作伙伴,它为你们提供了一个不与中国对抗的联盟,但也不是要把一切都让给中国。这一政策是未来的道路。相信吧,我的经历是一种常识。因此,我们需要有一个谦逊的军事议程,与我们的现状相称,一个外交议程,一个气候、经济和文化议程,这是非常富有成果的,也依赖于我们的海外领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让我们在整个地区的海外集体更多地参与我们的地区外交。我认为这是绝对关键的一点。”

马克龙说,“我希望我们在加勒比地区和亚马逊地区发扬同样的精神。在加勒比地区,我很高兴马提尼克岛加入了加勒比共同体。我们将竭尽全力确保瓜德罗普也能加入。这是在这一领域建立区域伙伴关系和一体化的一个非常好的方式。在拉丁美洲,我听到了很多关于今年夏天在亚马逊举行峰会的评论,但碰巧的是,我们还没有签署条约。因此,我想去那里,作为唯一的欧洲国家元首,与欧洲各国大使一起,解释我们如何为亚马逊河提供资金。我们通过圭亚那拥有亚马逊河流域的权力。因此,我郑重宣布,法国是加入亚马逊合作条约组织的候选国,并在其中充分发挥作用,法属圭亚那将作为代表密切参与其中。这一点非常重要,我们必须通过我们的海外领土发挥我们的外交作用。因此,我衷心希望巴西和该地区所有其他大国能够接受我们的申请,允许我们加入这一组织。”

马克龙说,“我还认为,我们需要重新思考在(非洲西北部地区)马格里布和地中海地区的伙伴关系。我认为,近年来,我们与民间社会开展了许多活动,如我提到的非洲活动,也包括马格里布活动。两岸峰会(Le Sommet des Deux-Rives)、为2026年举办的文化季、一系列文化和企业伙伴关系。但是,让我们面对现实吧,双边关系还没有达到应有的水平。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利比亚、埃及,还有近东和中东的其他国家。那么原因何在呢?总是有很多讨论。我不能说这是因为法国对其中许多国家缺乏承诺,包括我们在(历史)纪念问题或经济问题上所做的努力。该地区及其组织也存在危机,其中不乏敌意。存在着多种多样的困难。因此,除了我们与民间社会的合作之外,我们还将采取一些双边举措。我希望在未来几个月与其中几个国家重新接触。巩固我们在巴格达会议上所做的工作,该会议对近东和中东地区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我希望在今年年底之前,在部长的授权下,巩固一项议程,以便在整个地区或更大范围内重新启动政府间工作。”

马克龙说,“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环境、气候和共同生产问题应使我们能够从不同于我们生活的角度重新思考地区议程。但是,除了这种地理方法之外,当我说法国应该成为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时,我也在国际治理方面承担着风险。事实上,正如我在开场白中解释的那样,这种国际治理存在危机,因为联合国安理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等正日益受到挑战。我刚才非常直接地提到了这一点,我到处都听到了。你只要打开窗户,就会有洪水泛滥。”

马克龙说,“其中一些国家正在利用这一点为自己谋利。现如今,海湾国家看着我们说,‘你们在这里有你们的原则、你们的权利、你们的规则、你们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标准。但你们是谁呢?一个古老的大陆,人口减少,依赖能源,技术不确定。我们将与印度和中国合作,它们的要求比你们低,还有许多贫穷的发展中国家更喜欢我们的议程。我们的标准不会让它们如此困扰’。这就是你们代表法国的许多国家的情况。当我们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找不到钱时,我们现在就去海湾大国或其他地方找,或者去那些提出另一种议程、另一种标准、另一种价值观的某些其他大财团找。我不会高估‘金砖国家+’峰会的意义。我没有看到有人来敲二十国集团(G20)的门。我们要纳入的是非洲联盟。但它确实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即如果我们不知道如何改革我们当今所拥有的结构,而这些结构体现了我认为很好的国际法和规则。这样做的风险是,破坏世界稳定的行动将会被释放出来,导致我提到的世界分裂。”

马克龙说,“因此,在这方面,我要说的第一点是,如果我们想成为相互信任的伙伴——我希望你们向我提出建议,我希望我们有足够的勇气成为深入改革全球治理的行动者。我们尤其需要改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管理。再也不可能让那些基本上由董事会成员决定的、只由富裕国家决定的制度围着桌子转了。如果我们不把目前还不是成员的这些国家中的许多国家包括进来,那么我们就会允许另一种秩序的产生,我们就会走向我们自己的体系的边缘化。我们需要提高这一体系的效率,但我们也需要改革其管理。”

马克龙说,“其次,我希望我们在欧洲与印度、巴西和南非就新的模式开展合作——我将向一些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提出这一建议。我们不能把自己禁锢在现有的模式中。我认为,与主要新兴大国及其领导人合作,创造新的模式,审视国际治理的要素以及气候和能源议程,超越我们与美国和中国的关系以及我们所处的结构,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们需要大胆,我欢迎你们提出任何建议。”

马克龙说,“在这方面,我们已经开始走上一条非常有条理的道路,我希望它能为今后数月和数年铺平道路,今 6月在巴黎举行的会议,即《人与地球巴黎公约》。我们在巴黎举行的全球融资契约峰会产生了这一宣言,我们称之为‘4Ps’。它既可以用莎士比亚的语言来表达,也可以用莫里哀的语言来表达。我对我们所取得的成就深信不疑,因为我们首先是通过与穷国、发展中国家、中等收入国家和新兴国家共同设计议程而取得的成就。基本上,我们有四个简单的原则。我们不必在消除贫困和保护气候之间作出选择。这让每个人都很放松,因为他们都感觉到,我们是在给他们上课,教他们如何尊重我们的气候议程,而没有在消除贫困的斗争中给予他们更多的帮助。”

马克龙说,“其次,我们走的是国家道路。它不是由布鲁塞尔、华盛顿或任何其他论坛决定的。因此,我们正在建立伙伴关系,以支持国家道路。第三,我们需要让步,我们需要更多的公共资金,这一点我们已经做到了,但我们需要在各地推动议程。这就是我们通过向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施压所做的事情,这导致在本次峰会上宣布了新的指导方针,我们必须执行这些指导方针,因为很明显,如果我们不投入更多的资金,我们就无法解决消除贫困和保护气候的议程。第四,我们需要更多的私人资金,因此我们需要更有力地利用我们的行动。这适用于我们所有的开发银行、多边银行和机构。如果没有杠杆作用,往往会产生挤出效应。因此,调动私人资金对这一议程至关重要。我们的议程,即这‘4Ps’必须是我们未来几个月行动的基础。从根本上说,就是要围绕这一议程:贫困、气候、生物多样性,建立新的国际公共和私人共识。因此,我希望这将成为即将召开的会议的关键词。”

马克龙说,“我们将于11月10日至12日举行巴黎和平论坛,届时将有机会就这一主题举行会议并加以巩固。我们将成立一个后续行动小组,成员还包括代表所有相关国家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因为这绝不是一个纯粹的巴黎倡议。我们将在奥林匹克运动会和残疾人奥林匹克运动会之前组织的峰会上设立一个会合点,我们将于2024年7月在巴黎举行奥林匹克可持续发展峰会,‘4Ps’将是会议议程的核心。我认为,这是绝对必要的。”

马克龙说,“我想在此提及的一些倡议也将成为本议程的标志。我们必须继续以非常具体的方式落实这一议程。特别是,应世界粮食计划署的要求,第一届学校食品峰会将于10月18日和19日举行。法国将组织和主办这次活动,因此,我们将动员整个地球围绕这一非常重要的议程。我们还将赞助12月14日和15日在巴黎举行的国际农业发展基金充资活动,目标是20亿欧元,这在当前粮食危机的背景下也非常重要。它将支持我们在乌克兰战争初期发起的‘粮食和农业韧性行动’(FARM)倡议,特别是提高发展中国家和中等收入国家的生产能力。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种信任的伙伴关系是建立在‘4Ps’倡议和我刚才概述的里程碑之上的,我认为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

马克龙说,“具体而言,除了我提到的会议之外,我们显然将继续制定我们的气候议程,始终将气候问题与生物多样性联系在一起,这两者是绝对不可分割的。显然,第28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COP28)将是今年年底的重要活动。在气候危机恶化的各种迹象成倍增加的时候,我们取得成果的能力正受到威胁。气候方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完全说明了我对你们说过的话。一些新兴国家正在使用这样的政治论点:这是西方的责任,所以我们不会作出太多努力。在某些新兴国家或某些如今受益于碳氢化合物甘露的国家,有大量资金可以调动,但却存在投资不足的问题,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存在着一种对欧洲人和美国人怨恨或污名化的外交形式。我们绝对不能屈服于这种情况,但这需要在信任的基础上重新作出承诺和建立伙伴关系,特别是在气候变化问题上。从几周后肯尼亚组织的会议来看,我欢迎鲁托(William Ruto)总统的承诺。法国显然将站在他一边。”

马克龙说,“事实上,我们将执行《人与地球巴黎公约》,并尽早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峰会和第28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制定新的融资方案,动员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增加更简单、更快捷的工具,并动员私营部门。接下来,我们需要在能源领域树立新的雄心。法国将推动一项非常明确的议程,规定逐步淘汰石油和煤炭的最后期限,因为这是我们需要集中精力的地方。从根本上说,这场战斗的核心必须是减少各地对石油的依赖,但最重要的是减少对煤炭的依赖,尤其是在主要的新兴国家。我已经在多个场合提到过这个问题,但法国开发署制作了一个非常好的图表来说明这种影响。我们必须停止在政治上过度投资发展中国家或中等收入国家的小型项目,因为我们有时会在这些国家施加很大的政治和媒体压力。这场斗争的关键是让主要新兴国家不再使用煤炭。这是未来十年的关键。因此,我们需要加倍努力。这就是我认为我们通过在南非、印尼、越南和塞内加尔的‘公正能源转型伙伴关系’(JETPs)正在大力开展的工作。因此,我们将继续执行这些协议,但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将更加重视石油和煤炭。”

马克龙说,“我们需要与这些主要新兴国家在碳储存、可再生能源、绿色氢能和核能方面进一步合作。还有生物多样性和森林保护方面的工作,森林既是碳汇,也是生物多样性的宝库。几个月来,这些热带森林和原始森林一直是我们外交努力的重点。今年3月在(加蓬首都)利伯维尔举行的‘一个森林’峰会上,我们启动了在(埃及)沙姆沙伊赫(第27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开始的外交行动,这绝对是至关重要的。基本上,我们是说,在地球表面的14%,基本上是亚马逊、刚果河流域和东南亚的森林,我们拥有14%的最珍贵的原始森林和热带森林。我们拥有90%的已知脊椎动物生态系统和75%的不可回收碳。我们已经建立了地球上所有重新造林的机制。我们不重视保护这些物种。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每当我们砍伐这些地区的森林时,我们就倒退了一大步,因为我们释放了大量不可回收的碳,我们破坏了生物多样性的生态系统,而这些生态系统往往也是完全不可回收的,我们倒退了可怕的一步。”

马克龙说,“因此,我们建立了一种新方法。我们将在第28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最终确定这一方法,并开发生物多样性信用额度和运作更好的碳市场。我们建立了保护伙伴关系,去年夏天开始在加蓬和巴布亚新几内亚推广,调动公共和私人资金,与原住民合作保护这些地区。我们将继续这样做,我们也希望通过我们自己的领土,但也通过我们的主要合作伙伴,特别是巴西,在亚马逊地区这样做。”

马克龙说,“最后,在气候方面,还有所有关于海洋的工作,这是一个根本问题,不仅关系到气候,还关系到生物多样性和主权。过去几个月取得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进展,包括‘国家管辖范围以外区域(即公海)海洋生物多样性的养护和可持续利用问题’(BBNJ进程)协议和关于塑料的谈判,法国在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我要向所有参与谈判的团队表示祝贺,因为这些协议长期受阻,而我们能够取得历史性的进展,特别是通过与七国集团和其他国家的讨论。所有这一切都为我们将于2025年6月在尼斯主办的联合国海洋大会铺平了道路,我们将与哥斯达黎加共同举办这次会议。我们现在就需要开始筹备这次会议,因为我们需要建立海洋外交,就像我们已经开始建立森林外交一样。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杠杆,首先是因为它们能与人们对话,因为它们能创造新的渠道。我们比我们的竞争对手更可信,我相信它们使我们能够以创新和有效的方式动员我们的外交。”

马克龙说,“最后,我希望我们在合作与信任的层面上动员这些伙伴关系,以解决最后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快速地说,显然是消除国际不平等和实现更公平的国际税收。我们需要完成近年来在最低税收和数字税收方面所做的工作。这项工作还没有结束,我们需要继续在国际层面解决阻碍因素,当然还有技术,特别是人工智能。近年来,我们一直是一些真正的外交创新的核心。通过‘科技为善’ (Tech for good)峰会,我们开始看到一种真正新型的合作方式。我们将政府、非政府组织、企业和所有与技术有关的利益相关者聚集在一起,并围绕2019年5月在克赖斯特彻奇举行的《克赖斯特彻奇行动呼吁》进行了具体化。我真的要向我们与新西兰朋友的伙伴关系致敬。我们必须在这种伙伴关系的基础上继续努力,这种伙伴关系使我们能够在一小时内删除恐怖主义内容。我们必须继续努力打击仇恨内容和操纵信息的行为,而这一切的核心是数字公共秩序。这是绝对必要的。作为补充,我们在去年11月提出了一项保护儿童上网的倡议,这一点至关重要,我们将在巴黎和平论坛上举行该倡议的第二次会议。”

马克龙说,“这正是我们希望在人工智能领域采用的方法,即多行为体进程。我们正试图建立一个法德共同计划,七国集团在广岛讨论了这个问题。欧洲已经开始进行监管;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在欧洲进行更多投资,以便与美国和中国竞争,因此我们需要从投资和竞争力议程入手,并立即考虑在适当规模上进行监管。人工智能只能在国际范围内进行监管。我们不能将其监管区域化。这将是一个错误,因为如果欧洲现在在监管方面走得太快、太远,即使我们当今还不是一个驱动力,我们也会冒很大的风险。其次,由于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意识到监管的必要性,我们需要加入进来,并在某种程度上采取主动。英国已经组织了一次重要的首次峰会,法国将派代表参加11月初举行的峰会。”

马克龙说,“在巴黎和平论坛上,我们将举行一次关于监管问题的重要峰会,七国集团已决定监管机构将设在巴黎。事实上,在加拿大担任七国集团轮值主席国期间成立的‘全球人工智能伙伴关系’(GPAI),在法国担任轮值主席国期间在比亚里茨得到了巩固,其办公室隶属于经合组织。这是一个机会:经合组织、‘全球人工智能合作伙伴关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文化和伦理方面,必须成为人工智能监管的思考和设计场所,而巴黎自然是首都。但现在就需要与所有合作伙伴密切合作,并采用我提到的多方利益相关者方法。我们需要从设计阶段就开始考虑监管问题,并尽可能广泛地采用经合组织那样的方法,既要非常包容才能有效,又要针对具体情况,即打击信息操纵和最敏感产品。这是我们的一项重要议程,我们将遵循这一方法。”

马克龙说,“因此,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所有这些伙伴关系都很关键,我并没有穷尽我们需要使用的方法。我们将在巴黎和平论坛上努力部署的最后一项工作是我们的两极议程,我们将在那里举行一次科学和外交会议,努力重新整合我们需要为北极和南极制定的国际战略。”

马克龙说,“最后,我想就此结束发言,所有这一切显然都得到了传播和影响议程的支持和配合。你们知道这一点,这是你们多年来,有时是几十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情的核心,也是你们的承诺。此时此刻,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加强对法语和法语文化的集体投入,因为我相信这是一项符合我们国家利益的议程。它符合我前面提到的地缘政治、经济和战略议程。我们说的法语越多,我们就越能建立亲密关系,越能很好地了解我们是谁。我还认为,对于我们发展法语的地区来说,这也是一项有益的议程。在这方面,我们必须继续推行我们已经启动的法国海外教育署(AEFE)改革,这将使我们能够用我们的方法更有效地培训法语和非法语儿童,巩固法国作为教育强国的作用和法语的重要性。”

马克龙说,“去年七月,我有机会将所有法语联盟聚集在这里,我想再次向他们的工作表示敬意,他们的工作在这方面至关重要,我们的法兰西学院及其在世界各地的所有机构的工作也是如此,我们的博物馆和文化机构通过其外交战略、行动和倡议,无论是在法国还是在国外开展的工作也是如此。我们需要加倍努力并提出建议,带着第一天的热情,我希望我们加倍努力。我们期望法国在所有领域都能在这个问题上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因此,推广法语,首先是推广我们的艺术家、你们服务的国家的艺术家的旅行机会,以及我们正在开发的培训课程的学生,是一个强大的影响力杠杆。”

马克龙说,“在这方面,我想强调一项重要活动,那就是将于2024年10月举行的‘法语世界’峰会。长期以来,法国将首次主办这次会议。我们的想法也是尽可能地去机构化,因为这些峰会太老套了,以显示它们是多么分散——我想提醒大家,‘法语世界’(Francophonie)是非法国国家元首发明的一种形式,非法国国家元首出于对法国的热爱而希望这样做——并试图开辟新的道路,让年轻人成为我们正在推进的项目的核心。这次峰会将在位于维莱科特雷(Villers Cotterêts )的国际法语城举行,我们将于10月19日为该城揭幕,它也将是一个为你们提供支持、培训、教育和文化支持以及行动的地方。这里将为艺术家和学者提供驻地机会,它确实应该成为一个重要的工作场所。”

马克龙说,“除了语言和文化方面的工作,还有我怎么强调都不过分——关于我们的影响力的工作。今年3月,我们在奥赛码头讨论了这一问题,部长也多次提及。这是‘军事规划法’路线图的核心。这是一个微妙的话题,因为它是一个连续体。我可以说,影响力是一个存在于社会中的概念,在普通登记册中占有一席之地。它是指尽可能被人看到,尽可能被人喜欢,被人理解,如果可能的话,被人追随。现在,它已成为一种外交功能,因为存在着反影响。因此,它已成为核心任务之一,我真的要向外交部所做的工作表示敬意,无论是在中央管理层面,还是在提高各岗位的认识方面。我们需要通过改变数字工具、方法以及寻找盟友和合作伙伴来继续这项工作。我们已经在最重要的行动区看到了这一点,因为如果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在我们自己的信息网络中以及在我们开展行动的国家中存在反影响,就很难长期开展军事行动。”

马克龙补充说,“当然,还有信息问题,因为这个或那个势力所施加的影响,取决于它所使用的规则及其透明度,有时会伪造自由、中立的信息,完全改变公众舆论的形态。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影响力问题是我们外交行动是否有效的关键,也是民主国家在国内外能否正常运作的关键。这就是为什么它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职能,在未来的几个月里,我将有机会以更有条理的方式来讨论这个问题,因为它的前提是——我们在法国已经做到了——有条理的、明确的民主和司法控制,所有人都清楚的行动,以及更高的效率和摒弃天真。”

马克龙说,“如果说到国际行动,我只想在这里说几句话。我们必须继续提高效率。现如今,有一些帝国主义大国比我们更有效,它们通过各种渠道、社会网络、潜在的行政渠道和其他渠道施加影响,我们需要仔细分析并加以应对。因此,我们需要在组织、理论、工具方面作出努力,并在所有影响力领域进行大规模投资,我们需要尽快这样做,因为我们正在承受后果。当我听到许多非洲国家出现反法情绪时,这是一种反影响和虚假信息战略的结果。他们有时会利用那些曾经是我们朋友的人所做的事情;他们知道如何以低廉的价格让足球场座无虚席,让法国总统鼓掌。现在他们用的是不同的想法。但他们是有组织的,而且是在社交网络上进行的。我们知道这些工具,但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我们已经正确地澄清了我们的工具并使其标准化。这一切都很好。无论如何,在这方面我们有时无能为力,因此我们需要更加有效。”

马克龙说,“然后,正如我所说的,我们需要考虑公共广播在国际舞台上的作用,以及法国世界媒体集团的作用,它是一个强大的传播杠杆。但我们必须明确我们赋予它的地位和它所发挥的作用。因为当它是被认为是自由的新闻媒体的唯一杠杆时,它就会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它面对的是宣传。当这种宣传按原样重复时,它就成为一个主题,因为它有时直接威胁法国——我们刚刚在尼日尔再次经历了这种情况。在任何情况下,都需要考虑其干预框架,因为该机构也被许多国家视为国家机构,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它不再是国家机构。它被这样解读,并被那些挑战我们的国家用作法国帝国主义在信息领域的成果”。

马克龙说,“因此,我们建立了一个相当失败的等式:也就是说,我们拥有一个由独立新闻编辑构建的工具——这显然是我们所信奉的新闻自由的框架——但是,因此,它完全禁止自己从事任何影响力的工作,而在将其视为施加影响力的国家工具的国家中,这被视为其他国家的正当化和合法化——而这些国家为政府目的施加了真正的影响——(根据)他们正在做什么。用我自己的话说,这就是我的经历,在我看来,也是在这些国家的许多外交官的经历。因此,在我看来,这不是我们对共同工具的最佳利用。我真的要求我们勇敢地解决这个问题。‘信息三级会议’应使我们能够思考这个问题,但我非常珍视并将在法国和其他地方坚决捍卫的新闻独立性,绝不能被用来阻止我们思考不同地域的新世界。公共资金的合理使用和我自身的责任要求我发起这一思考,这是绝对必要的,也是未来几个月外交部长和文化部长工作的核心。”

马克龙说,“最后,我就这两点做个总结,在未来几个月里,这种传播将通过体育、历史和纪念活动产生。运动是必然的,但越重复越精彩。9月8日,橄榄球世界杯赛将由法国主办。这是一次外交活动,也是一次传播活动,但我们将有很多领导人,特别是来自南半球的领导人来到巴黎。因此,我们显然需要在我提到的所有地区的体育伙伴关系框架内筹备、促进和巩固这项活动。奥运会将于明年7月26日开幕,一年后的今天,残奥会也将在巴黎开幕。而这届奥运会和残奥会是一次精彩的传播和影响力的外交盛会。 首先,法国的接待能力、美食和产品;我们的代表正在努力确保法国的生活艺术、我们的美食和我们的主办能力得到充分的宣传和赞赏。但巴黎在包容性、体育、学校体育、体育和健康方面的遗产将成为这些会议的核心内容,还有我已经宣布的奥林匹克可持续发展峰会,该峰会将在这些活动之前举行”。

马克龙说,“最后,我们的传播还将体现在我们的历史和记忆中,因为未来几个月将是法国解放 和登陆80周年纪念。纪念活动将从几周后的科西嘉岛开始,并将从2024年的春夏两季延续下去,我们还将在诺曼底和普罗旺斯这两个中心地区组织许多添加的会议,但几乎所有的法国领土都将参与这些纪念和历史会议。目前,最后几代幸存者即将离开我们,而我们自己也正在与许多历史学家一起开展大量的历史和纪念工作,国防部和教育部也参与了这方面的工作,同时还开展了国际工作,因为我们的许多盟国以及来自非洲大陆和太平洋的盟国都与我们一起参与了法国领土的解放和这些登陆活动。因此,我们必须非常认真地筹备这些外交会议。这是我交给艾蒂安大使(Philippe Étienne)的任务,他与多位历史学家、军事和行政人员一起,正在领导这个代表团筹备会议和纪念活动。”

马克龙说,“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我想在本周开始时,在你们就我所看到的国际形势和我们所面临的一些主要前景开展工作之前对你们说的话。有许多工作要做。显然,我还没有谈到某些地区或国家,但我已经说得太长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和几个月里,我将有机会再谈这里提出的几个话题,或者是我还没有充分展开的一些话题。无论如何,我想重申我对你们的信任和对你们使命的支持。它们服务于法国和国家的议程,服务于法国的经济实力,也服务于法国的道德力量。正如你们所看到的,在这个极其动荡的时期,它们代表着我们的利益、我们的独立和我们的原则,我们绝不能放弃。我指望你们。共和国万岁,法兰西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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