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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走私毒品及武器更能获暴利 --鳗鱼苗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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鳗鱼饭是日本的传统美食,从江户时代流传至今,已经有300多年的历史。如今更是变成了风靡全球的佳肴。那么,如何满足全球消费者对鳗鱼的需求?要知道,鳗鱼是一种不能人工繁殖的水产动物,而且由于污染、水生栖息地退化、洄游障碍、过度捕捞等多种因素,它们的数量始终不断下降。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2014年将全世界的鳗鱼列入了濒危物种的名录,其中欧洲的鳗鱼还被列入极度濒危动物物种的名单。法国与欧盟都在本世纪初,出台了限制捕捞以及出口鳗鱼苗的措施,然而,尽管如此,几年前,香港大学海洋科学研究团队从香港鳗鱼供应商提供的49个鳗鱼产品中发现其中将近一半来自欧洲。

法国海关在瓦尔德马恩省(Val-de-Marne)的一个仓库发现了被非法储藏的300 多公斤鳗鱼苗。
法国海关在瓦尔德马恩省(Val-de-Marne)的一个仓库发现了被非法储藏的300 多公斤鳗鱼苗。 © 法国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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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鳗鱼苗如何到香港?

事实上,最近十多年来,法国警方不断破获从法国走私鳗鱼苗的中国人的走私团伙,最新的一起发生在今天五月初,法国警方与非洲塞内加尔警方共同合作,破获了一个由中国以及马来西亚等亚洲人组成的犯罪集团,该集团将在法国非法捕获的鳗鱼苗,也被叫做玻璃鳗从法国运输到塞内加尔,这些鱼苗在达喀郊区仓库的特制水箱中存放了 3 周之后,再通过空运再次出口到香港。调查显示,通过非洲,可以掩盖玻璃鳗的真正来源,并通过将鳗鱼苗作为另一种非保护物种进行欺诈性申报,从而规避受《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CITES)保护的玻璃鳗(Anguila Anguila)的出口规定。

法国与塞内加尔司法部门在达卡发现了非法养鱼场使用的证据和设备,其中包括空调、净水器、水充氧设备、水箱、冰柜等。检察官逮捕并讯问了数名嫌犯,其中包括一名中国人,他似乎是该犯罪团伙的负责人,警方已经对他发出了国际逮捕令,法国可能不久会向塞内加尔当局提出引渡要求。

导致法国司法部门前往塞内加尔进一步调查的原因是去年 2 月。法国海关在瓦尔德马恩省(Val-de-Marne)的一个仓库发现了被非法储藏的300 多公斤鳗鱼苗。这些鱼苗的总价值被认为超过 60 万欧元。此案发生后,检察官对涉案的9 人提出起诉,法国警方因此顺藤摸瓜前往塞内加尔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事实上,从欧洲到亚洲的鳗鱼苗非法贸易每年产生 30 亿欧元的收入。据布鲁塞尔的鳗鱼保护组织鳗鱼可持续发展组织(SEG)根据欧洲刑警组织(Europol)和科学家们所提供的数据进行得估算,每年约有 440 吨玻璃鳗抵达欧洲海岸,仅 2018 年就有约 100 吨被非法出口到亚洲。

白花花的鳗鱼苗被称为是欧洲的象牙,欧洲的白金,对可持续鳗鱼集团(Sustainable Eel Group)主席、英国人安德鲁-克尔(Andrew Kerr)来说,鳗鱼苗走私是"地球上最大的环境犯罪",它涵盖了传统的武器和毒品走私相关的所有元素。

法国何以成为鳗鱼苗的走私枢纽?

为什么法国是欧洲鳗鱼苗走私的枢纽国家?因为法国是欧洲玻璃鳗的主要捕获地。欧洲刑警组织在 2011 年至 2021 年期间查获的玻璃鳗中有 39% 是在法国查获的,其次是西班牙,鳗鱼苗走私活动还涉及罗马尼亚、保加利亚、波兰和立陶宛等国。

从2015 年起,欧洲刑警组织与多个国家的警方合作发起了 打击鳗鱼苗走私行动。最近一次行动是在 2022 年 10 月至 2023 年 6 月期间开展的,共逮捕了 256 名相关得嫌疑人。

这些行动似乎取得了一定得成果。可持续鳗鱼集团(Sustainable Eel Group)的统计数字显示,抵达欧洲得鳗鱼苗被非法出口比例从2018 年的 23%下降至2022年的10%。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就在欧洲向亚洲的非法走私行为逐渐下降的同时,世界其他地区,尤其是美洲向亚洲非法走私鳗鱼苗的活动却骤然上升。

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的网站指出,从国外出口到中国的鳗鱼苗“相当于“过境”中国进入日本食客口中。因为最终的消费者是日本人。此言似乎是要推脱中国方面所必须承担的责任,且不说今天鳗鱼在中国也有大量的食客。

那么,中国当局是否采取措施,阻止欧洲鳗鱼苗“过境”中国? 根据中国鳗鱼网的介绍,2010年,欧洲实施鳗鱼苗禁运规定之后,从2011年1月起,中国政府就停止了鳗鱼苗的审批, 然而在2013年,中国农业部的渔业局又受理了福建省提出的欧苗进口申请。其中原因,或许是针对经过第三国中专的鱼苗,不知渔业局在发放进口批准前是否会鱼苗的来源进行调查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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