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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媒披露病毒溯源审查进度 谭德赛呼吁中方充分配合溯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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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 )近日就新冠病毒(SARS-CoV-2)溯源调查再次呼吁发声,及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就美方对新冠病毒来源审查的报告最新进展的介绍,使得在全球已造成超过407万人死亡的新冠病毒的来源问题,再次成为了受国际舆论关注的主要议题之一。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资料图片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赛资料图片 © 路透社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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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卫组织7月15日再次呼吁中国更充分地配合对新冠病毒起源的调查。该组织称,数以百万计的因新冠病毒大流行而受苦和死亡的人还被欠着一个全面的解释。谭德赛当天与德国卫生部长延斯·斯潘(Jens Spahn)在日内瓦世卫组织总部举行的简报会上表示,中国需要更加开放和透明,并提供更多有关该病毒被发现最初时的原始数据。谭德赛说,相关原始数据可以帮助解释新冠病毒是如何发展和传播的,并防止它再次发生。

谭德赛称,世界欠新冠疫情受害者们一个解释。他谈到,“我认为,真正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我们需要为那些数百万受苦难的人和数百万死去的人做的事”。谭德赛说,世卫组织及其成员国已继续与中方接触,以寻求获得答案。他相信未来会有更好的合作。今年1月14日至2月10日,中国专家和来自世卫组织及10个国家的国际专家共同组成联合专家组,在武汉共同开展了为期28天的病毒溯源工作。3月30日,中国-世卫组织新冠病毒溯源联合研究报告在日内瓦发布。联合专家组提出,新冠病毒“极不可能”通过实验室引入人类,并指武汉华南海鲜市场不是疫情的最初来源等结果。

谭德赛则在当天告诉媒体称,世卫团队在获取原始数据时遇到困难,希望未来进行“更及时、更全面的数据共享”,他还称,对于新冠病毒是否来自实验室的说法需要进一步调查。他的发言被解读为发出了和书面报告不同的声音。“让我说得明确一点,就世卫组织而言,所有的假设都有待商榷,”他补充说。同样就病毒溯源问题,谭德赛本周五在参加世卫组织成员国关于病毒起源的信息会议上宣布,世卫组织公约秘书处正在建立一个永久性的新型病原体起源国际科学咨询小组(SAGO)。

谭德赛说,“SAGO将在下一阶段对新冠病毒的起源以及未来新病原体的起源的研究中发挥重要作用。这个新的咨询小组的成员将根据他们的技术专长进行挑选,同时考虑到地域代表性和性别平衡。”他说,“我们不久将公开征集包括成员国在内的高素质专家加入SAGO的提名。根据需要,秘书处还将任命SAGO的技术顾问。”就上文提到的联合专家组得出的调查结果,谭德赛说,“该报告填补了一些知识空白,并确定了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领域。”他续称,“本周早些时候,成员国收到了一封通函,详细说明了秘书处为推进这些研究将在几个领域采取的拟议下一步措施”。

谭德赛指,这些领域包括:对人类、野生动物、圈养和养殖的动物以及环境进行综合研究,作为“一个健康”方法的一部分;研究优先考虑有新冠病毒最早流通迹象的地理区域,以及在非人类宿主中发现其他SARS相关冠状病毒的邻近地区; 对武汉及其周边地区的动物市场进行研究,包括继续研究在华南批发市场出售的动物;与动物追踪活动有关的研究,并进行额外的流行病学和分子流行病学工作,包括病毒的早期序列;对在2019年12月发现的最初人类病例地区运作的相关实验室和研究机构进行审查。

谭德赛说,“我感谢中国和昨天给我写信的其他成员国,我同意,寻找这种病毒的起源是一项科学工作,必须远离政治。”他补充说,“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我们期望中国支持下一阶段的科学进程,本着透明的精神分享所有相关数据。同样地,我们希望所有会员国都能支持科学进程,避免将其政治化。”他重申,“找到这种病毒的来源是至关重要的,这不仅是为了了解这种大流行病是如何开始的,并防止未来的爆发,而且也是对400万失去亲人的家庭和数百万遭受痛苦的人的一项重要义务。”他还说,“但我们也知道,新冠病毒不会是最后一种具有大流行潜力的新病原体。还会有更多,而且我们也需要了解这些病原体的起源。”

此外,CNN周五引述负责监督对新冠病毒起源的情报审查的拜登政府高级官员的话说,他们现在认为,该病毒意外地从武汉的一个实验室泄露的理论至少与其在野外自然出现的可能性一样可信。报导指,这一看法与一年前相比是一个巨大的转变,当时美国的民主党人和主流媒体公开抨击所谓的实验室泄露论。此前,拜登总统5月26日通过声明表示,已要求美国情报界加倍努力,收集和分析可能使更接近新冠病毒来源明确结论的信息,并在90天内向他报告。

据CNN的最新报导,熟悉调查的多个消息来源透露称,在拜登重新推动90天寻找病毒来源答案的过程中,美国情报界对新冠病毒是否从武汉实验室泄露出来或从动物传播到野外的人类仍然存在坚定的分歧。这些人说,几乎没有新的证据出现,无法在一个方向或另一个方向上作出判定。但值得注意的是,拜登政府的高层官员正在认真考虑实验室泄露论,而且是在对这一想法越来越思想开放的情况下出现的,尽管大多数研究新冠病毒和调查疫情起源的科学家说证据强烈支持自然起源。但他们中亦没有明确追踪到病毒是如何从动物传到人身上的。

消息人士说,目前的情报使调查人员更加相信,新冠病毒很可能是自然产生的,来自动物和人类的接触,而不是故意人造的。但这并不排除病毒是从武汉病毒研究所意外泄漏的可能性,该研究所从事对蝙蝠进行冠状病毒研究。报导称,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国官员认为实验室泄露论是可信的,他们对中国政府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坚定。在拜登宣布重新进行病毒溯源调查的几天后,白宫新闻发言人珍·普萨基(Jen Psaki)告诉记者称,美国政府一直在通过外交渠道向中方官员施压,要求他们允许国际调查人员全面查阅中国在疫情爆发初期收集的数据。

就那些已经发现有力的遗传证据证明病毒来自动物的科学家们而言,他们也希望获得中国对疫情初期所掌握的信息和数据,并指如果不能获得早期的病毒样本,他们就无法对自己的理论加以证实。而随着美国情报界审查的进展,白宫也开始作出对北京的公开表态。美国国家安全顾问沙利文( Jake Sullivan)曾于6月20日对福克斯新闻(Fox News)表示,如果中方不配合对导致新冠病毒全球大流行的病毒源头进行“真正”的调查,将面临国际上的孤立。他当天还告诉CNN的“国情咨文”节目,“如果事实证明中国拒绝履行其国际义务,我们将不得不考虑我们在那个时候的反应。”

报导指,一位熟悉美国情报界正在进行的审查的消息人士说,包括沙利文在内的几位拜登政府高官认为,就新冠病毒来源问题,实验室泄露论与自然起源论同样合理。这位人士说,一年前对实验室泄露论持怀疑态度的情报机构,如美国中央情报局,现在也将其视为一个可靠的调查方向。“他们的观点发生了转变,”这位人士补充说。但官员们强调,还没有得出任何结论,沙利文在审查完成之前一直非常谨慎地保留作出任何判断。报导称,虽然许多官员对病毒的可能来源持有自己的个人意见,其中一些人认为实验室泄露论比其他理论更可信,因为他们继续接收和解析情报,但熟悉调查的人说,没有一个官员的意见在推动整个审查的步伐或方向。

报导称,拜登政府中受政治任命的官员们试图给情报界和国家实验室以广泛的自由度来完成审查,而不支配他们的结论。美方官员说中央情报局局长伯恩斯(Bill Burns)、国家情报局局长海恩斯(Avril Haines)和其他高级情报官员正在定期听取关于进展情况的简报。6月11日,美国国家情报局局长办公室向情报界分发了一份由CNN独家获得的备忘录,要求官员们获得更多关于动物和实验室泄漏论的数据,并列举了有助于确定病毒来源的“关键情报需求”。该备忘录要求对几个主题进行更多审查,包括任何“在野生或家养动物中检测到的病毒”,“高风险的中国和地区野生动物活动的广度”,任何“可作为遗传工程目的的骨干”的病毒,以及 “中国生物研究和相关活动的广度”。

据了解,该备忘录还呼吁美国情报界研究“可能抑制了世卫组织或其他来源调查的中国行动的广度”。熟悉审查进展的人士说,整个美国情报界的情况与拜登在5月底下令审查时的情况基本相同。两个机构以低到中等程度的信心评估该病毒是自然产生的,而一个机构则以同样微温的信心评估它是从实验室泄露出来的。

这位熟悉调查的人士说,在90天的审查结束时,可能不会对新冠病毒的起源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相反,任何最终评估可能会列出两种理论,并评估它们的优点和缺点。该消息人士说,与中国的关系太微妙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不能认可一种理论,而这种证据现在还不存在。此前,海恩斯于6月21日对雅虎新闻说,“当我听了分析员的话,我真的明白为什么他们认为这两种理论是相互竞争的,以及为什么对他们来说评估一种理论比另一种理论更具挑战性”。当被问及她是否感觉到哪种相互竞争的理论可能性更合理时,她回答说,“我不知道。”

消息人士称,就目前而言,这两种理论都缺乏确切的证据,美方官员们说,我们可能永远不会知道真相。“我们希望能找到确切无疑的证据,但这可能不会发生,”海恩斯告诉雅虎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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