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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特写

上海海派清口演员周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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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周立波这个名字,很多中国人,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中国人会自然联想到那位三十年代活跃在上海左联、延安鲁艺的作家,长篇小说《暴风骤雨》的作者。但这次人物特写节目的主人公要说的是如今上海文艺舞台当红一时的海派清口演员周立波。他结合上海本地单口滑稽和北方单口相声,创立了海派清口的曲艺形式,点评时政,模仿国家领导人,虽然没有任何在官方语境下“政治不正确”的话语,但涉及话题之广泛、调侃格调之轻松显然都摆脱了当前相声等曲艺节目既想针砭时弊、又不得不歌功颂德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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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波模仿国家领导人节目,既惟妙惟肖,又给台下听者留下了解读的空间,在中国的政治社会文化环境下,显得尤为大胆而新颖。已经习惯政治人物模仿秀的台湾人注意到了海峡对岸新生的周立波现象;法国巴黎索邦大学远东研究中心近期协调50余名中法人士联合完成的书著《上海》从周立波表演的成功中看到了常年压抑的海派文化重新兴起。

2010年6月,周立波在上海接受了法广采访。他首先介绍了如今与其名姓相连的所谓海派清口曲艺形式和周立波特色:

周立波:“海派清口是由我本人于2006年创立的。“海派”应该很好理解:代表上海;“清口”是我针对目前中国曲艺界的整体情况,针对“混口”,“粗口”和“浑口”而言。就是在台上的语言、包括他的叙述都比较清晰,比较干净。不会有类似“浑口”,或者黄段子。”

“再者,我不是以段子为主。我是以事件为主。有新闻事件,有历史事件,也有童年回忆,或者城市的应急事件。也就是说和大家所熟悉的曲艺节目还是比较好区分的。非常鲜明的对比在于:海派清口是周立波主张和举证的过程。我会有观点,然后我用很多事实去说明我的观点,同时加一些我对事实新闻的判断和自己对社会现状的调侃。比如说,我会谈到教改、医改、房改,等这些民生类的东西。所以,我在台上解读的内容可能比较接近群众的生活。”

1981年,只有14岁的周立波进入上海滑稽剧团,八十年代末就已经小有名气。但是,一场生活的意外,迫使他从舞台走进了牢房。出狱后的周立波尝试了多种行当,经商、炒股、出国,经历了不少曲折,但为他日后的创作奠定了难得的生活基础。2006年,他重返舞台,一举成功。

周立波每天用很多时间阅读,曲目没有定稿,白天发生的事,当晚就可能成为他笑谈的话题。如此紧扣时政,在题材选择上,周立波是否为自己设有不可逾越的红线呢?

周立波:“很多媒体都问我这个问题。他们觉得我的话题比较大胆,问我有没有底限。我没有底限。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我受党多年教育的觉悟就是我的底限。每个中国人,像我一样,他们心里都有一个底限。这个底限也许跟政治没有太大关系,也许更文化习惯有关系。比方说,每一个区域会有自己的一个人文底限。……我有模仿领导人的段子,有已故的领导人,也有现在的领导人,但我都是怀着一颗崇敬的心。我自己心里不阴暗,因为这些都是我非常尊敬的老人。我是调侃,我不是讽刺,不是攻击。我没有任何理由攻击我们的领导人。但是,我觉得,国家领导人也是人,有他可爱的一面。如果以周立波的方式,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领导人还有如此可爱的地方,那不是件很美的事么?!”

“我是公开演出,不是地下演出。我觉得这些可能都是中国历史过往的沉重给人带来的一种担忧。其实大可不必。现在的领导人非常开明。”

“再说,我自己能够把握分寸。因为我不会仅仅是把自己当作一个曲艺演员来看。我的追求是一个艺术家和思想家的境界。我会每天自己检讨很多社会心态、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我自己会去看这方面的书籍,包括我自己对生活的感悟。所以,我觉得,只要我心向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去传播我的快乐。如果有人有想法,我且做为是一种不理解,或者说,你还没有到这个境界。”

周立波显然自信可以把握分寸,但是,区别政治正确与不正确红线是无形的,也是不确定的。

周立波如今当红一时,但吸引舆论关注的有他的成功,也有与他相关的种种纷争与麻烦。他的演出已经是一票难得,他不避讳说他的天价演出只能面向有钱人,但是,他表示,募捐义演他也从不犹豫。他正筹划用自己演出所得成立一个基金会,救助那些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儿童。他说,每救活一名患病儿童,他就会在办公室墙上贴上一个红心,希望在他五十岁以前离开舞台时,办公室贴成满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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