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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蔑视的普世价值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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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波成为一九三六年以来第一个自己无法到场、也没有亲属代领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这件事令中国年轻评论家﹑作家许知远感慨良多。许知远二零零零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现为《生活》杂志的联合出版人,也是《金融时报》中文网的专栏作家。

RFI/Ch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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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週前在亚洲週刊撰文表示,刘晓波无法到场、也没有亲属代领的诺贝尔和平奖,令北京都显得缺乏宽容。因为一九七五年和平奖得主萨哈罗夫无法离开苏联,他的妻子却可以前往;一九八三年,波兰军政权允许瓦文萨妻子代丈夫领和平奖,而缅甸昂山素姬的儿子则在一九九一年颁奖礼上替母亲发言。

许知远写道,在过去几年中,北京一直在宣称中国「和平掘起」,此刻攻击世界上最重要的「和平奖」。在民主、人权、自由被贴上「西方的」标籤后,「和平」也未倖免。在中国官方舆论中,诺贝尔和平奖变成了西方反华力量对中国的一次恶毒攻击、一个扼制中国的阴谋。威胁与中伤也不仅停留在言论中,北京也公开对挪威政府施压。

但许知远表示,这不意味著中国会成为另一个德国或苏联,会改变整个世界秩序;「此刻的北京没有意识形态上的主张,它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封闭的官僚系统只关注眼前的利益,只对外界变化做出迟缓、笨拙的反应。它首要的兴趣是对内、而非对外的。由于毫无原则可言,它也可能具有灵活性。这灵活既是对外的,它可能在紧张关系爆发前,突然转化姿态,也是对内的,它在社会的愤怒情绪爆发时,做出少许让步,平抚它。二十年前,中国从一个绝对孤立的局面,化身为世界工厂、诱人的消费市场;对内,它让出了部分控制权,用物质生产与消费诱惑了一代人,让他们安于现状。当下中国,看起来再度危机重重,共产党政权也危机重重。但也别以为改变会很快发生。

许知远认为,中国共产党政权的灵活性远胜于一九八九年的苏联与东欧,它可以很快再度做出友善的姿态,而人们总是健忘,以为它发生了改变。中国社会的承受性则比人们想像的更大。一九八九年的骚动主要集中在知识分子与城市人中,它没有触及广阔的社会。而二十一年后,共产党政权已成功的劫持与腐化了整个社会,它摧毁了所有可能兴起的严肃的挑战力量,这也令绝大部分中国人陷入尴尬  他们既对现状不满,却又想像不出另一种可能。

这也意味著,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都将作为一个强大、富有、却邪恶的国家存在。它粗暴地对待自己的公民,蔑视人类普遍的价值观,并把这种粗暴、无原则带入国际舞台。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中文部特约记者史英强发自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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