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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政府组织的旅游业百人访日视察团本周在日本颇受关注,这是因为日本旅游业受核辐射泄漏事故重创,访日旅客减少了6成,其中7成是中韩旅客,零售业也大受影响。本周日本人看到的还不止是中国旅游视察团,长崎县周二起恢复对华出口海鲜也是核辐射泄漏事故后中国禁止日本海鲜进口以来,日本首个恢复对华出口海鲜的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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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串的好消息都是5月21、22日两天访日的中国总理温家宝与日本首相菅直人会谈中达成的援助日本复兴的协议带出的成果,无不显示了温家宝这次访日“援助之旅”的意义。

温家宝这次援助日本的“三部曲”,第一部是访问福岛县。4月26日菅直人派亲信秘密访华,提出“日方希望温家宝总理的专机飞抵宫城县仙台,然后移步到福岛县举行中日韩峰会开幕式”的建议,中方没立即回答。5月初,首相官邸指令外务省研究在福岛举行峰会开幕式的可行性,表明希望以此向世界发出福岛安全的讯息,挽救福岛产品滞销的灾难。5月10日,中方拒绝在福岛开会的消息传出后,日本网络上立即有人说“温家宝说中国视日本的灾难像自己的事一样,不是真话”。5月14日中国通知日本,温家宝决定访问福岛。据日本传媒报道,因为要从宫城乘车到福岛,温家宝原来希望去中国广泛报道的救中国人而死的日本人佐藤充生前所在的女川町计划泡了汤。但温家宝没忘行程中强调佐藤充显示了中日民间友好感情:“从他身上我们也看到日本人民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感情”。

温家宝援助日本的第二部是在福岛吃了意外的樱桃和黄瓜。与日韩首脑一起在福岛对着记者们吃樱桃和黄瓜后,温家宝微笑地说“很好吃”。但事后中国驻日本新潟领事馆一名外交官在“人民微博”上说,日方事先没预告吃樱桃和黄瓜,临时加插程序是不尊重中国、强人所难。这个牢骚在日韩广泛流传后,不久便从“人民微博”上消失了。经过这件事,日本倒看到了中国政府内部对温家宝访问福岛、吃福岛农产品存在的大国主义傲慢,便觉得温家宝随和可亲,而且温家宝在东京举行的峰会上,与菅直人达成了多项合作协议,奏出第三部援助曲:“恢复和扩大中日旅游交流,下月初就会有一个大型的中国旅游团来日本,中国政府已批准一家日本旅行社从事中国公民出境旅游业务”。

可以说,除了没能在福岛县举行峰会开幕式外,温家宝对日本旅游业、贸易开放绿灯的程度可能超出了菅直人期待。两个多月来没开过笑脸的菅直人在峰会后的记者会上,谁都看得出他很高兴。上台大半年还没访问过中国的菅直人,并非中国心仪的亲中政客,温家宝如此援助日本、援助菅直人,共同社引述中国政府内的解释说,民主党政权今后有望接替菅直人的是党干事长冈田克也、内阁官房长官枝野幸男和前外相前原诚司,三人都主张亲美路线,相对来说菅直人还容易对付,所以希望菅直人政权持续。

另一方面,温家宝强调中日民间友好感情也说明了中国政府急于修复日本国民对中国恶化的感情。就在温家宝抵达日本的当天,“加油日本!全国行动委员会”等几个右翼组织在东京民主党总部外抗议中日韩峰会,值得关注的是,参加示威的人数几乎可与去年9月中日东海撞船后两国关系恶化时期右翼组织主办的几次反华示威看齐。按照去年12月日本内阁府发表的外交舆论调查,对中国没亲近感的被访者达到77.8%,创下该调查实施30多年来的最高纪录,相反对美国有亲近感的被访者达到了8成。

从受到温家宝慰问的福岛灾民形容中国总理比日本总理和蔼可亲所影响的日本主要传媒、舆论反应来看,温家宝这次访日成功了。成功的因素与援助三部曲相关,也与温家宝相信菅直人的安排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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