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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与钧窑瓷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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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在巴黎大皇宫的手工艺展上,见到了中国上海的艺术家王绪远的汉书作品和河南钧窑的磁器, 在来自世界各地的手工业艺术家们众多的巧具匠心的艺术品中,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展现出了浓郁的东方特色。王绪远的汉书飘逸,充满动感,似书又似画,可以说是打破了中国传统书法的禁锢,达到一个新的艺术境界。而来自河南钧窑的磁器显得十分稳重大气,可以是灿烂的天然色彩变化,也可以是雅致清新的的豆青和天青色。

王绪远在工作室进行汉书创作
王绪远在工作室进行汉书创作 网络照片 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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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中国艺术和手工艺品放在一个展台上,显示出中国展台的组织者  上海景涛文化有限公司展示的良苦用心。首先王绪远先生对他的作品汉书解释说:

王绪远:这个汉书是我的一个原创,是把中国的汉字,书法和绘画以及一些悠久浓厚的中国文化的内涵组合在一起。中国古代说是“书画同源”,“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随着社会的发展,在当下,继承传统文化的同时,要创作一种全新的艺术元素,来满足中国国内朋友和海外友人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这也是此次我把自己的作品拿到法国来的一种想法。

法广:实际上就是将中国的书法和绘画进行抽象化后的表现形式?

王绪远: 我的作品实际上既有抽象,也有具象,因为中国的汉字在造字的过程中,本身就有抽象性,然后又有会意等等多种造字的方法,如果说艺术的表达中国的文字,就是书法这种形式,很成熟了。在历史的长河中,在当下,我们如何能把中国的传统文化,汉字和书法的艺术,用现代的艺术语言来表现出来?这可能就是我们要加以研究和探索的一种亮点。

我从小就进行最传统的书法练习,和创作。绘画也是我从小就喜欢的,这些我觉得都是传统的,后来由于自己工作的关系,我做过大学老师,也做过建筑和规划,丰富的阅历让我产生要用新的表达方式来表现中国文化元素的一种方法。

这种想法可能就是基于一次偶然的机遇。

1998年我到美国做访问学者,向一些学习中国文化的外国学生来讲演中国行书的写法,在写的过程中,他们感觉非常困难,我因此灵机一动,创作了一个字,然后用毛笔写在了纸上,他们就很震撼,我就问他们是什么,他们说是跳舞,我要求他们按照我的写法写出来,他们毫无困难地模仿了。当时实际上我是把一个舞蹈的“舞”字变成了一个芭蕾演员,按照行书的写法,写出了一个图形,所以当时就感到这是一种新的让外国学生学习行书的方法,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进行练习。

法广: 您的“生,旦,净,丑”这四幅作品显得十分抽象,但如果说是这四个字,也能从中看出点什么来,对认识汉字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奇妙的感受。

王绪远:这次在法国展览,我看到一些华人和外国人都来看这些作品,他们是从自己不同的文化底蕴和修养来感受图像,所以我就认为这是一种空旷的结构,又是一种汉字和京剧的结构,汉字和京剧对华人来说是一目了然的。但我为什么说是一种空旷结构呢?因为不同文化,不同地区的人,不同的底蕴的组合来理解我的东西,我把自己的理解放在一个框子里,就产生他们对这件作品的理解,所以我认为这是符合文化价值的趋向。可以在具象和抽象中找到一个平衡点,找到一种美,所以我认为这是我的一个艺术亮点。这是我要表达,索取,或者是领略以后的一种创作的源泉和素材。但是真正的表现还是京剧,比如梅兰芳的这个梅字,想表现的就是一种端庄的仪态,但其深层次的结构原来是一个汉字,但是外国人不是这样看的,他们从这幅作品里看到一个人物,好象要和人进行对话,是多角度,多文化的理解,所以这可能是走向一种世界大文化的概念。

法广:在法国比较有名的华裔艺术家赵无极,朱德群等都是通过抽象的绘画风格在世界画坛赢得了声誉,你的作品获得法国人的喜爱无疑与其抽象性有直接的关系?

王绪远:中国的汉字和书法本身就是十分抽象的,然后我们把这个抽象的东西向具象的方向靠一点,然后产生一种独特的美。比如,京剧的表达方法和唱念作打,大家都很理解和熟悉,但是我的这幅画呈现出来的这个动作大家却都没有看到过,为什么呢?原来是汉字的构架形成了这样一种美,然后是梅兰芳的唱腔的美姿,这种东西我认为是汉字的伟大,也是中国国粹的伟大。所以这两种国粹在一起产生了一种新的图色,我认为这也许是文化的新趋向和创新。

河南卢钧窑的总经理,卢鹏飞先生是家族的第七代窑主,他对钧窑的历史和产品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卢鹏飞: 钧窑是中国五大名窑之首,是官瓷的代表,五大官窑都在河南,在地方上确实流传不多,因为一直到清末都是作为宫廷御用,禁止民间私藏和使用,相比之下,景德镇是民瓷代表。

法广:官窑和民窑最大区别是什么?

卢鹏飞:最大的区别就是官窑由宫廷垄断,是皇室的家窑。三大官窑形成三个独立的流派,三个瓷种,一直以来都是作为宫廷的专用物,禁止民间私藏。有史以来,陶瓷的核心功能还是器皿,虽然我们后来发展成观赏性和陈设甚至是收藏功能,但返本归元还是一种器皿功能。
中国的文明史的发源和发展比较集中的是在黄河流域,无前的中国历史,有超过四千年饿时间,中国的核心是集中在中国中原地区,包括陕西和河南省地区,所以作为皇室的家窑建在中原地区也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法广:您此次展出的一些豆青和天青色的瓷器十分独特和典雅,这样的颜色很难做吗?

卢钧窑釉色之豆青茶器
卢钧窑釉色之豆青茶器 卢钧窑官方博客

卢鹏飞: 这是我们的返本归原的尝试。钧瓷在一千多年的发展史中,有两个最重要的节点,一个是北宋的官窑,作为皇室的家窑,皇帝也会亲自去设计,亲手来做,钧窑很多传统的器形是宋徽宗等人涉及的,但是最著名的釉色就是天青釉,如果仔细看这个青色的话,其实中间是最美丽的石头,我们用最原始的材料,矿石,植物和玛瑙来入铀,做出来的釉色可以说是整个天然矿物的精华,做出来就是最美丽的石头,所以一个简单的颜色,做出来是很容易的。
但是我们真正做到超越古人,同时坚守核心,我们一共实验了两千多次,用一年半的时间,投入很大。豆青釉色也是在返本归原,是失传很久的色彩,让大家看一下,中国传统的文化讲究静润,很洁净,而西方的色彩显得比较浓烈,讲究对称,我我们讲究自然静润。所以我们用天然的矿物,原料和色彩和化学的色彩来涂抹是完全不同的。

我们的天青和豆青色,大致用了七八种原料,按比例焚烧,粉碎和配比,钧窑的配方和火候都是绝密的,另外中间的设计和气氛的控制是十分复杂的。和其他的釉色相比,钧窑的釉色应该说是最顶级的,控制也是最复杂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自然主义的釉色,不要去人工涂抹,上色,从材料,到色彩的变化,我们都要天然的。

法广:这些工艺十分高尖的艺术品能走向大众吗?

卢鹏飞;我们现在有很强的市场推广力度,希望大家可以亲手来触摸一下,使用一下钧窑。在整个人类的历史上,中国人一直是最讲究的,一餐,一水,一茶,一酒,最近一段时期,中国经历了太多的变动,丢掉了一些东西,但是现在这个盛世阶段,中国人从衣食住行,到一餐一水,我们都应该更讲究一点,让艺术融入生活,可以赏心悦目。

在钧瓷的体系里有两种最重要的瓷种,一个是北宋官窑钧瓷,但这些当然世普通人拿不到的,全世界一共有一百多件,另一个瓷种就是卢钧瓷,这是现存的瓷种中最重要的,对整个行业起到了承载和奠基的作用。

卢钧窑的瓷可以说真的做到了“入窑一色,出窑万彩”,我们可以将它放大两百倍,或者整体来看,可以展现世界陶瓷所有能够呈现出来的颜色,我们每次开窑也都有一种寻宝的感觉,我们尽量去控制让产品能够成型,但是出窑的时候色彩如何,我们世完全无法控制的,时间,温度,每个节点的火候,包括天气,刮风下雨都会对烟囱产生拉力,最后决定产品生死和成败。

材料是工艺美术的基础,玻璃,陶瓷,针织和金属等来自大自然的材料在手工业家的手中,变成了一件件极富表现力的物件,巴黎手工业展的负责人塞尔日 ∙尼科尔认为,用地球提供的原料进行创作的艺术家了解人类在地球上存在的秘密。

他们在当今发生着巨变的社会中的优势不可忽视,表现的是一个国家的灵魂,承载这文化,连接过去,面向未来,艺术家在尊重人类现有价值的同时,进行创新,而这正是当今社会做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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