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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晚武士日本队在南非世界杯的首场赛事中,以1比0战胜了非洲雄狮喀麦隆队,成为日本队8年来首次在世界杯赢得的赛事,全国列岛深夜一片欢腾。既有球迷欢呼着进球英雄本田圭佑的名字,也有举着写上日本武士-冈田武史的旗狂喊“对不起,冈田教练,我只管说你的坏话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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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队在本届世界杯开赛前的5场国际热身赛中,4负1平的结果令大部分日本人内心都预测日本队会输给喀麦隆,冈田是球迷埋怨的众矢之的,包括重用本田的战略也受到质疑。尽管一些传媒、球评把日本武士的赛果设定在四强,不过就算冒着遇劫、甚至性命危险往南非的日本球迷们在机场普遍丢下的一句话也是“哪怕赢一场也好!”。

一般日本人就算现在也认为,四强只不过是传媒、球评为日本队打气、助威,但经过喀麦隆一役,不少日本人对日本队下周五也许能战胜丹麦队心存期待。

日本队经过8年失落,这次能战胜喀麦隆,因中风退休的前日本队教练奥西姆分析说,“在很少的机会里,喀麦隆的失误令日本进球称得上是幸运。本田的进球完美,受到称赞能理解。但本田不是救世主,以中泽和斗莉王为主的防守也尽了力,总体来说全体维持了强大的忍耐精神和集中力,大家都是英雄。”奥西姆说,但旁观者来看,日本队球技低质和失误还很多,要牢记荷兰不是喀麦隆。不过他说,如果败给荷兰也不必失望,权当是丹麦战的热身。被视为冈田参谋的小野刚周三也说:“周六对荷兰一战,日本最可能追求到的赛果是1:1。”

8年里,日本球迷们展示了宽容和耐心。但他们不弃不离的原因,似乎也与他们“职业”或“半职业”化有关,他们需要不时宣泄一下体内积蓄的能量,否则精神就无所寄托。他们有时好像也不是真的非常在意日本队输赢,刺激他们的“药剂”也许更多是期待和参与,因此他们也不会怨恨战胜了日本队的国家,更不至于喷出“粉碎袋鼠”之类发泄小人嫉妒心的诅咒。球赛是大人的游戏,这一点日本球迷们很成熟。

所以日本球迷容得下一群支持喀麦隆队的同胞。周一晚在日本大分县旧中津江村一个挂着喀麦隆国旗的礼堂里,200名村民全副武装着喀麦隆国旗色,一边看电视,一边呐喊喀麦隆、喀麦隆。而村长坂本休不在场,他代表村民去了南非声援喀麦隆,当天他穿着村民为他准备的喀麦隆国旗做的背心,坐在喀麦隆球迷的观众席里,呐喊着完全不同的加油语言。这个日本偏远农村与喀麦隆在2002年日韩合作主办世界杯时,喀麦隆队驻扎在那里开始结缘,自那时起,旧中津江村的村民在每一届世界杯都声援喀麦隆。

虽然日本队从未输给喀麦隆,不过国际足坛排名第45位的日本武士最终战胜排名第19的非洲雄狮,还是带给日本人意外惊喜。周二,东京一些餐厅免费提供饮品以招徕欢喜的客人解囊吃饭,有的超市祝日本队战胜的减价商品也摆上货架,内阁大臣召开记者会时也离不开这个话题。尽管球迷们毫不掩饰崇拜本田,但球评和传媒、政客都不忘赞扬传球给本田的松田、抵御了喀麦隆后卫的大久保,以及全体日本武士。体育报纸也纷纷形容日本队全体越过了4年前德国世界杯时,日本对澳大利亚战的那场噩梦。

日本队和球迷们都已习惯了胜败乃球队常事,本田在喀麦隆赛后已说,本周六的荷兰战不会这么甜美,这几天不提高球技精度便赢不了。

对球迷来说,原来也只是期待能赢一场就好,现在虽然期待日本队再接再厉,但不会构成武士日本队的压力,冈田也至少不用下课,球迷嘴里的无谋教练一夜之间变成了战略家。

东京费丽文,法国国际广播电台中文部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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