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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文艺欣赏

法国民族英雄圣女贞德死前宗教大审判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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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目要介绍的是目前还在院线的一部法国历史宗教影片: “Jeanne(珍妮)”,这就是法国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传奇人物圣女贞德(Jeanne d’Arc)的名字。本影片的导演鲁诺•杜蒙(Bruno DUMONT)导演,童星丽思-勒普拉•普鲁多姆(Lise La Plat Prudhomme)主演,法国戏剧界“名嘴”鲁池尼(Luchini)客串演出,克里斯多夫负责电影配乐;片长2小时18分钟。

Film  Jeanne
Film Jeanne AlloCin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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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介绍的圣女贞德可说是法国历史上可歌可泣、史诗悲剧性的爱国女英雄。她是一位法国传奇并与法国文化紧密相连人物。圣女贞德出生于英法百年战争年代,从小善良、虔诚,日常生活流露出人神联合的活泼信仰,而且经常听到来自天上的声音,她的生活也充满着“上头来”的引导。由于她亲眼看见、亲身经历自己家乡洛林栋雷米村庄被英军烧杀掳掠强奸村民的惨剧。1429年,当她领受到这个“上头来”声音的呼召,就信心坚定地引领法国人抵抗英军,成功拯救了奥尔良城市让法国王储查理国王再度拿回王权。接着,她再度听到这个“来自天上的声音”,感召她领军朝向巴黎地区抵抗英军,但遭到第一次的兵败。被布吉翁尼(Bourgignon)当局关入贡比涅(Compiengne)监狱。其实,这个天上的声音同时也启示她:这场战争将会惨败,而且她本人“不得善终”,但她还是缄默地承命召聚法国兵民出征。

本影片中,战败的贞德,被交给战胜的英国人,在鲁昂展开了一个类似“宗教裁判所”的审判。

不同于法国导演吕贝松1999年推出的着重于描述贞德生平的影片,这部由布鲁诺•杜蒙执导的“贞德”,整体着重刻画的是这场著名焚巫前的“贞德审判”,镜头长时间停顿在这个审判团的宗教领袖脸孔及他们古老形式主义的陈腐宗教用词。

这个“宗教裁判所”由当时具备巴黎索邦大学法学博士头衔的大主教比耶•科雄(Pierre Cauchon)主审。科雄试图让审判团所有担任法官的宗教领袖不相信贞德是因获得“天赋使命”才出兵,才造成英法两军死伤惨重。他执意要领军出征的贞德“负荆请罪”、承认自己不服从教会而引发的错误,但贞德抵死不从,坚持自己是“遵从天上声音的启示”,被问到上帝的启示声音对她说了什么,她死不肯透露。

她宁愿从容就义接受死刑,也不屈服教会的“强求”。但虔诚的她仍然希望教会开恩,让她死前能领圣体,并把她关入天主教教会监狱里,而不是世俗监狱。不过,这些要求都被这批天主教会的主教、长老、神父们拒绝了的,因他们最终判决她的行动并非“天主圣灵感召”而是出自“异端、中邪、行使巫术”。

这部电影拍摄地点选择法国亚眠市(Amiens)的大教堂。影片重点的大教堂审判场景呈现的是,在这群宗教老人给过贞德第二次机会,试图要力劝她改变说辞:领军出兵是出于她自己而不是因“天上来的声音”。在最后一次的出庭听宣判之前,一名神父怪异滑稽的涕泗纵横劝告场景,以及一个黑衣披风蒙头神父的突然以非凡悠扬的歌声清唱,唱出他的意见:贞德是个异端,该受折磨活活烧死的意见。在怪异气氛中,仍不可忽略的是由法国1960年代的花花公子、老牌前卫流行歌手作曲家克里斯多夫为此影片的配乐及作曲。

整出戏以明显怪异手法组成,是否刻意要脱离贞德系列影片的窠臼戏剧手法?

这部影片虽然在今年戛纳影展入选“一种关注”并获得“特别评分奖”,但怪异的制片手法,可能让一些观众受不了。在本文作者出席的那一场放映中,旁边一位观众,看不到15分钟就忍不住离席而去,然后接着不到10分钟,约4名观众也离席而去。其实,前面7、8分钟的影片,就一个海边场景贞德看天空听“上头来的声音”的镜头,就持续了快5分钟,令观众不知是因“跌入冥想”或因沉默窒息而感到昏昏欲睡!

不禁让人问道:这部影片为何吸引这些观众进场呢?因他们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或是不小心受骗?例如因看到海报上有名嘴鲁池尼的名字?这位连续三分钟讲稿台词可以不打豆点、不打句点、不换气的法国戏剧界名嘴,是他的名字吸引了观众吗?还是观众好奇,想看看导演怎么让一个9岁小女孩来诠释19岁圣女贞德的角色呢?

而杜蒙导演接受媒体采访表示,他的剧本作者、演员都是基督徒,他要这部影片能够让人看电影后,能在精神上能获得一些启发,存留一些东西。呈现宗教历史上残酷的一面,让人不迷信宗教,看完电影后,你可以回到真实的人类生活。他提到意大利导演帕索里尼在导演“马太福音”一片中,把耶稣放在他自己的地位来诠释影片。他说,在艺术领域去建构属灵的经验,尤其是写“Jeanne(珍妮)”剧本的23岁作家佩奇(Péguy),并不信耶稣,他特别要表达的是,教条、教会机构背负的沉重包袱,他根本不在乎教会。杜蒙说:“我也不在乎。但这毕竟是一个神圣的经历。对我来说,电影就是这样,如此这般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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